“清淺!”
“清淺!”
兩聲低低的驚呼從上首羽王和眾人中的海君煌兩人口中發出。整個大廳隨著這兩人的呼喊,頃刻安靜無聲到掉顆針都能聽見。
坐著的老一輩人知道,清淺是羽王妹妹羽清淺的別稱,羽王非常喜愛自己的這個小妹,簡直是捧在手裏都怕化了。羽清淺和海君煌又是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在一次聖境森林任務中,羽清淺和海君煌小隊落入野獸們的圈套,羽清淺為了掩護小隊撤退,不幸被一隻白虎偷襲成重傷,憤怒傷心的海君煌被隊友們生拉硬拽的給拖了回來,羽清淺自此沒了消息。羽王得知後大怒,親自率領全部人馬殺入聖境森林,尋遍森林也沒找到清淺的下落,整個成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於是,整個大隊隻好尋找到那隻白虎殺了它泄憤,為此還損失了不少好手。海君煌此後堅信清淺仍然活著,一直到現在都不近女色。這下好,直接給海君煌蹦出來個親生閨女,給羽王找出個外甥女。
坐左首的掌櫃一看這架勢成了尋親見麵會,給下麵眾人咳嗽兩聲,打個眼色,大家恍然大悟,紛紛起來悄悄的離開大廳。彭子涵看看多多,又看看羽王、海君煌的樣子,也溜了出去給他們騰個空間。
“多多,你知道我們能是誰麼?”海君煌強壓住激動的心情,轉向多多道。
多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有點傻呆呆的,腦袋機械地點點又很快撥浪鼓似地搖搖。羽王這會兒已經走下來,憐愛的摸著多多的小腦袋,左看右看,連聲道:“象,真象。君煌,你看那鼻子,那眼睛,那眉毛,簡直就和清淺小時候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嗬嗬,羽王,別這樣嚇住你的親外甥女啊。”海君煌看到多多有點手足無措,點點羽王道:“多多,你一定很驚訝吧。這個骨鏈就是我和清淺,也就是你的媽媽在聖境森林時做的。當初,我和你媽媽曾暗自約定,將來生小孩子了,女孩兒取名叫海思淺,男孩兒取名叫羽念君。骨鏈上的翡翠綠珠就是羽王,也就是你親舅舅送給我們的定情信物。”
海君煌出神地回憶著刻骨銘心的往事,悠悠說道:“你看翡翠綠珠四麵,是不是刻著思淺、念君四個字… …你就是我的女兒,海思淺啊!”
多多聽到這裏,不再疑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嗚嗚嗚嗚,多多終於有爸爸了… …嗚嗚,多多終於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嗚嗚,你們好狠心,把我一個人扔到聖境森林,嗚嗚… …”
“思淺,爸爸對不起你… …清淺,我好想你啊”海君煌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跪在地上摟著多多,也就是海思淺,痛哭起來。大男人的眼淚,大男人的悲嚎,讓門外眾人都聽得心酸不已。
羽王陪著海君煌和多多一起傷心了會兒,止住泣聲說:“君煌,好不容易父女相逢,應該高興才對,思淺還小,千萬別哭傷了身子。”
“對對。”海君煌醒悟過來,這種傷情傷誌的悲傷對修為尚淺的人來說是大忌。
“今晚你們父女倆就在山莊裏好好聊聊。明天我要在這裏大擺宴席,慶祝三天!”羽王拍拍海君煌的後背,捏捏多多的鼻子,柔聲說道:“再哭就成花貓臉嘍。乖,不哭啦,明天舅舅再過來好好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