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又不是打架,有什麼不敢,還怕你怎麼著?”彭子涵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心被黑霧灌暈了,渾然不顧藍華、葉一茶等夥伴們給他使的眼色,借著滿臉醉態就喊了出來。
“好小子,有種!”那地捧了彭子涵一下,轉眼就對著滿屋子的看客們大聲吼道:“今天有在座的各位見證,有城字1號店的老板作證。”說著,那地對1號店內,吧台裏站著的一個不起眼的八字胡矮個中年人一抱拳,“以浮沉之海名起誓,我賭這小子……臭小子,你叫什麼?”那地說到這裏一愣,自己還不知道這小子叫甚名誰呢,就和他杠上了,心裏不禁嘀咕了下。
“好說好說,在下姓彭,彭子涵。”彭子涵好整以暇地提提衣領,道:“友情提醒下娜蒂親,打你輸得起的賭注,下你賠的起的籌碼。”
“哇呀呀呀……”那地一閃念的疑惑心徹底被彭子涵激的暴走了。“我賭彭子涵不敢連續一口氣喝下三杯黑霧!若我輸了,我出10萬功勳點。若我贏了……哼,我要你這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每次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地鞠躬叫我爹,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不分場合不受任何城規限製。”此言一出,整個1號店嘩然一片,人聲喧沸夾著竊竊私語。
“不行!我堅決反對!”葉一茶、麻杆、鋼炮三人異口同聲地站出來反對,反倒是藍華因和彭子涵剛來沉海大陸,連行走身份都是剛剛製證完畢,因此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葉一茶心裏有點稍稍小惱彭子涵,雖然他剛剛如此的做派的確是替連雲小隊出了口憋在胸中很久的惡氣,但不和自己人商量一下,就冒然接受那地的挑撥打賭,而且完全不知賭注為何,用什麼方式打賭就應承下來。這下可好,那地打蛇隨棍上,馬上抓住了機會,公然來了個上屋抽梯,而且竟然提出拿幹黑霧為賭約,這簡直就是要置彭子涵於死地,從而讓整個連雲小隊在今天永世不得翻身。
葉一茶看看藍華的迷茫,再看看彭子涵的老神在在,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壓住脾氣對藍華解釋道:“黑霧就是我們剛剛喝的酒。它的烈性你看彭子涵剛剛的表現就知道其對身體的破壞有多大。”
“嗯,小冤家剛一口幹了是有點模樣嚇人。不過,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這點酒水之氣應該很快就會消化掉的,你看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就是看著醉的厲害吧。”藍華聽完葉一茶的解釋,非但沒有明白,反而更迷惑了。彭子涵也讚同地點點頭,這下可好,剛小清醒的頭又覺得暈眩起來。
“姐姐誒,這黑霧可不是普通的酒水啊!”小鋼炮一拍額頭,急的連忙接茬說道:“黑霧,其實就是現在恐懼之城外麵正肆虐無際的沉海霧潮。你看整個恐懼之城,誰敢這個時候走出防護罩?沒人!所以,更別提連幹三杯黑霧了,就是一杯,也是需要小口小口嘬到嘴裏,在慢慢用自己體內的能量包裹著它、控製著它走到念珠處,再一絲一絲破開和自己的能量融合。你剛才看我們不動聲色,那是在密室練習過千萬遍後,才熟練的如賣油翁舀熱油穿銅錢眼一樣。稍有不慎,輕則重傷,重則爆體啊。”
“而且,山海烽火的那地提出的賭注也極不合理,可以說是對他風險最小化的賭約。”麻杆冷靜地接過話頭,“若他輸了,不過10萬功勳點,雖然功勳點就如黃金般珍貴,但10萬的功勳對於A級小隊而言,最多也就是他們現金資產的十分之一,他們更多的值錢資產,比如武器裝備、丹藥、護甲什麼根本沒有算上,輸了也沒什麼。但他若贏了,所謂讓你受的侮辱那不過是騙人的幌子,真正致命的地方在於,更大可能讓你丟了小命。所以,”麻杆看看那地,對彭子涵說:“這個賭約隻是用10萬現金賭你一條命,風險和報酬孰高孰低,你自己比較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