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同枕而眠,晴雨很聽話的一夜未歸,至於她到底有沒有去蕭若天那裏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昨天晚上淺若本想開口斥他幾句的,可是話還沒有出口就看到他靠在床上,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看著熟睡的他,淺若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點,眼裏滿是心疼,到底是有多累才會如此就能入睡。
淺若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飄來飄去,就是沒有一個中心點,不論她怎麼整理,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眨了眨眼睛,淺若從床上坐了起來,扭頭看了眼窗簾,外麵的聲音雖然被阻隔在外,但是隱隱約約還是可以聽到聲音,雨還是沒有停。
淺若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天氣愈發的寒冷了,而如今的她也越來越怕冷了,或許是前幾天被雨淋了的緣故,現在她一看到雨就全身打哆嗦。
一走出房間,淺若就聞到了濃濃的紅豆的味道,很香,很引人食欲。
“怎麼不多睡會?”北堂攸暮微笑著轉身對淺若說道。
淺若走過去,那香味就更濃鬱了,嗅了幾嗅,淺若揭開鍋蓋,一臉了然的說道:“是紅豆糯米粥啊。”
北堂攸暮拿過淺若手中的鍋蓋,將粥蓋上,然後說:“還沒熟你就揭開,小心等會吃半生半熟的紅豆。”
紅豆,相思之豆。
淺若無所謂的攤攤手,然後再無所謂的說:“我還沒有吃過半生半熟的紅豆呢,說不定味道還會很不錯。”
沒想到她會如此說,北堂攸暮伸手揉了揉她那柔軟的發絲,然後將她帶出了廚房,“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吃呢。”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後就傳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怎麼,你還沒有主動獻給淺若吃啊?”
被北堂攸暮勒令昨夜不許回來的晴雨回來了,晴雨沒想到她一大清早回來就聽到了如此勁爆的話,還不給她吃?難道他昨天晚上小氣的沒給吃?
客廳裏的兩人都沒有想到晴雨會現在出現,淺若想的是:難道晴雨一夜沒有回來?而北堂攸暮想的則是:她怎麼在這個時間就回來了?
不過兩人在聽到晴雨的那句話後均是滿頭黑線,而黑線的原因又是不同的。
淺若走上前,無視剛剛她說的那句話,問道:“你這是一夜未歸,才回來?”
晴雨翻了翻白眼,視線落到一邊站著的北堂攸暮身上,勾了勾唇角,然後對淺若幽怨的說:“我這不是被迫的嘛,我也想回來的啊,可是某人威脅我不許我回來!”晴雨說到某人的時候還特地的看了北堂攸暮一眼。
隨著晴雨的視線,淺若也看向北堂攸暮,那眼神,說不出的怪異。北堂攸暮頭上的黑線更甚了,轉身就進了廚房,不再理睬晴雨的找茬。
紅豆糯米粥已經熬好,北堂攸暮揭開鍋蓋,一股濃香就溢散開來,鼻尖的晴雨一聞到這個香味,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急忙拉著淺若就跟進了廚房。
晴雨將頭湊了過去,然後欣喜的歡呼:“紅豆糯米粥耶,我正好餓了,來來來,快盛一碗給我!!”
北堂攸暮將鍋蓋往回一扣,扭頭淡淡的看了晴雨一眼,然後平淡的開口道:“難道若天沒有將你喂飽?”
“咳咳咳——”晴雨還在看著鍋裏的紅豆糯米粥咽口水,結果被北堂攸暮這句淡淡的話給嗆到了,咳嗽個不停。
看看,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晴雨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
晴雨一邊咳嗽,一邊拍著淺若的肩膀,嘴裏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一說就又咳嗽的更厲害了。
“這是怎麼了?”淺若輕拍著晴雨的後背,幫她順著氣。晴雨和北堂攸暮之間的對話,淺若並沒有朝某個方麵想,她很純潔的以為他們所說的“吃”,就隻是吃飯而已。
過了好一會兒,晴雨才停止了咳嗽,拍了拍胸口,晴雨惡狠狠的瞪向北堂攸暮,“北堂攸暮,你想搞謀殺啊!”真是太沒良心了,也不看看是誰成全他的一夜春宵的!!
淺若莫名其妙,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的逡巡著,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原來淺若一直沒有聽懂啊?晴雨勾起嘴角,壞壞一笑,清了清嗓子,正欲好心的給淺若解釋一下他們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北堂攸暮搶先一步說:“淺若,去拿碗,兩個。”
兩個!這不是明擺著不給她吃嘛!晴雨再一次瞪向北堂攸暮。這裏是她的家,他用的是她家的鍋,她家的糯米,她家的紅豆,都是她家的,憑什麼就不給她吃了?!!
想不給她吃?別說門,就連窗戶也沒有!她自己又不是沒長手,拿碗盛飯,她自己來。
淺若當然不會真的聽北堂攸暮的隻拿兩個碗,晴雨看著淺若拿過來的三個碗,瞬間就感動了。“淺若,你真好。”說著,晴雨就抱著淺若的胳膊不肯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