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帶走了人們的青春,卻帶不走人們的煩惱。時間可以淡化每一個人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每一種感情,卻無法將其消除。
車裏開著音樂,音樂聲很柔和,有可以讓人心安靜下來的魔力。
淺若背靠著椅背,將大腦放空,全身心的融入這柔和的音樂聲中,隻有如此她才不會多想,才不會讓自己難受。
露出如此神情的淺若北堂攸暮還是很少見到的,北堂攸暮將車速減緩,這樣一來淺若就不會因為車速而感覺到不舒服了。
淺若閉著眼睛假寐了好長時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淺若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窗外倒退的風景,淺若才想起來問北堂攸暮他這是準備要開去哪裏。
“去醫院。”北堂攸暮看也沒有看淺若便吐出三個字來。
其實回醫院這件事北堂攸暮就一直記在心裏,在淺若以為他已經忘記的時候,在淺若自己已經將這件事完全拋之腦後的事情,北堂攸暮卻無聲無息的將車開向了前往醫院的那條道路之上。
去醫院?淺若一下子恢複了意識,她怎麼能去醫院呢?她不要去!堅決不要去!她好不容易從裏麵‘安然無事’的出來了,怎麼可能進去第二次呢?她自認為她並沒有受虐傾向。
“我不去!”淺若很堅定的搖了搖頭,將北堂攸暮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淺若又將頭搖了起來,就跟個撥浪鼓一樣,那副小孩子的模樣十分的可愛,讓人看了就會忍不住想要伸手掐幾下。
淺若的聲音過後,車裏的沉默氣氛更甚了幾分,北堂攸暮沒有回淺若的那句她不去,因為那一眼已經很是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意思,今天淺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淺若是倔強的,而北堂攸暮則可以比淺若更堅持自己的想法。
“停車!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淺若壓低了聲音瞪著北堂攸暮說道。而北堂攸暮則以沉默來應對淺若的一切不好的情緒,這是北堂攸暮在對待淺若不好情緒慣用的方法。
“我說你到底停不停車?”此時的淺若就像是被逼急了的貓咪,那尖銳的爪子隨時隨刻都可能伸出來。
“不停。”此時的北堂攸暮似是在和淺若對著來,她不想怎樣,他硬是想要她怎樣。
“你!!”淺若氣結,吃了滿肚子悶虧的淺若氣呼呼的扭頭不再去看北堂攸暮,真的太欺負人了是不是?
身體是她的,那麼她的身體健康與否也是她的事情啊!其實淺若就是不想要去醫院,很簡單的,也很無理取鬧的一個理由,淺若歪著腦袋視線落在窗外,微微鼓著腮幫子,她現在很生氣!
晴安所有的梧桐樹都是一年四季常綠的品種,所有即使在這個季節,在溫暖的環境下去看那些樹木,你就會產生一種正身處春光明媚的春季的錯覺。
她在這裏生活了很多了年了,在她開始有記憶的時候她生活在這一片天空之下,天空湛藍湛藍的,就好像是一塊上好的藍色翡翠,無一絲雜色,會有如此美麗的天空或許是因為剛才了雨的原因。
淺若的腮幫子漸漸的消失了,這天路其實在很多年前並不是這樣的,雖然這裏是市區,是不會出現什麼泥濘的道路的,但是道路卻很不平整,一旦到了梅雨季節,一場大雨過後路上就會出現很多大小不一的水坑,車子一過,站於路旁的行人就會被‘洗禮。’“這裏你曾經來過嗎?”看著看著淺若突然扭過頭問開著車的北堂攸暮,聽到淺若話的北堂攸暮隨即點了點頭,“這條路也沒有修幾年,最多也就六七年的樣子。”
這裏他怎會不知道,因為這邊離他的傾泉灣不遠了,在很久以前,他在這裏還遇到過一個小女孩,隻怪當時的場景太過不真實,而導致北堂攸暮至今都不知道那個場景是真實,還是隻是他在做夢,夢與真實傻傻分不清這樣的‘糗事’他也隻能放在心裏。
“要去走走嗎?”北堂攸暮邊開邊尋找著可以停車的地方。
“好啊。”她也正有此意。
“要過去嗎?”北堂攸暮的視線移向了去傾泉灣的那個方向,他本以為淺若會想去傾泉灣那邊走一走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淺若卻搖頭說:“我們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吧。”她並不想拐彎,她隻想這樣一直直線走下去,不要出現拐彎,不要出現岔路。
既然淺若已經說了她不想去,那麼他就不會再去問第二遍,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的出乎意料,在他們往前走沒有多遠的時候北堂攸暮的聲音鈴聲卻響了起來。
在工作日,北堂攸暮的手機從來都是處在震動模式中的,但是現在並非工作日,所以他的手機便被他從震動模式中放了出來,恢複了它原來動聽的旋律。
電話是陳毅打來的,北堂攸暮蹙了蹙眉,這個時候陳毅打電話給他能有什麼事情。
“陳毅。”北堂攸暮接起電話,喊了一聲陳毅,沒有別的話語,但是陳毅卻能懂北堂攸暮那兩個字中的意思,做了那麼多年總裁助理不是白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