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垣密詔秦子宸入宮。
“兒臣參見父皇。”秦子宸行禮。
秦逸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吧!”
“父皇急召兒臣是否有緊急事情?”秦子宸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秦逸垣沒有回答低頭看著手中的奏折,許久才抬起頭來,“宸兒,父皇也老了,腦子越是越來越不經用,齊淑妃的身子日見差異未有好轉,父皇想帶著她出去轉轉,一生都在這皇宮之中,朕不想留有遺憾。”秦逸垣仿佛真的一下子老了很多,秦子宸聽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父皇?”是何意?
“宸兒,朕就直說了,朕累了,這江山就由你們替朕掌管著。”他也是考慮了良久才想清楚的,以前不懂得珍惜錯過的事情希望能夠來得及彌補,這個皇位他坐的也夠久的了,一生勞累,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他卻是越來越感到不快樂,越是覺得孤獨淒涼。
秦子宸皺眉,“父皇……”
“你別說,朕知道你要說什麼,朕心意已決,再勸也是沒用。”秦逸垣已經下了決定,“你和納蘭汐若的婚事朕允了,但是你必須答應朕一件事情。”
秦子宸隱約猜得出來他要說什麼,心底隱隱有一絲害怕,期盼著或許自己猜錯了,希望是自己錯了,“父皇請說。”
“論資質你是幾個皇子中最有資質的,論頭腦你也是幾個皇子中最有頭腦的……”
果然秦子宸猜中了,他一急跪了下來,“父皇,兒臣隻想與喜歡的人快意江湖,並不想要這水鄀江山。”
秦逸垣細看這他,微微歎了口氣,“皇位你坐十年,十年之後傳於鱈兒,他現在還小,倒是天資聰穎。”
“父皇,三皇兄比兒臣更適合這個皇位。”秦子宸霎是著急,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何況他知道納蘭汐若的心,她絕對不適合在皇宮這種複雜的地方生存,他不知道若是將她囚在皇宮十年,是不是會連著她的灑脫的本性都失去了,她就像天空翱翔的鳥兒,不該被禁錮在這小小的寸土之內。
秦逸垣搖頭,“子淵不及於你。”頓了頓又道:“鱈兒長大了你就將皇位還給他,也是一樣。”
“父皇,鱈兒還那麼小,怎麼能夠確定十年之後的事情?何況三皇兄那麼疼愛鱈兒怎麼舍得他從小就背負往後要成為一國之君的包袱。”
“放肆。”秦逸垣終是怒了,“朕的江山何時成為了一個包袱?”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秦子宸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這下來不及補救了。
秦逸垣擺了擺手,“擺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是江山美人皆要,還是都不要?”
“父皇?”他想問是什麼意思?他隻想要納蘭汐若,何為皆要?何為皆不要?
秦逸垣怒意更甚,“早聞許卿家提起納蘭家的小姐不錯,甚是有意親上加親,朕一時沒有應允,仔細想來許卿家說的也是在理,何況許卿家在朝為官這麼多年,一直對朝廷忠心耿耿的,替朕排憂解難,是難得的一名好官員,這些年夜從來沒有向朕提出過任何要求,這會朕實在也是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
秦子宸一驚,“父皇已經允諾了兒臣將汐若許配給兒臣怎可?”此刻的他已經快克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了,他怕下一秒就會道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宸兒,江山和美人要麼你都要,要麼都不要,朕隻給你這個選擇。”
秦逸垣轉身離去隻留下滿臉憤怒的秦子宸。
禦書房一側花瓶立馬遭殃,守在外側的太監愣是不敢出聲半句,更是不敢進去瞧個究竟,此刻要是進去就是自找罪受,六王爺的怒氣很大,連皇上最愛的青花瓷都敢砸碎,他們進去的話估計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