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喘著氣靠在秦子宸懷中,靜靜的,好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永遠停留下來,那麼他們彼此就這樣一直偎依著直到永遠。
“汐若,父皇答應我十年之後皇位就還給鱈兒,我知道十年很長,會委屈了你。”秦子宸淡淡的說著,臉上表情糾結,納蘭汐若知道他雖是說的平淡內心一定是驚濤駭浪般的湧動著。
她仰起頭來看他,忍不住眼淚又是奪眶而出,有他在她一點兒也不委屈,就像他說的,隻要他在身側就好,他在便是如何都值得,是她太過自私了隻替自己考慮完全沒有替他考慮過,可是他不喜歡皇位卻是為了她要在那個冰冷的龍椅上坐上十年,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她真的是太自私了,“子宸,對不起,我一直隻考慮著自己的感受,從來都沒有為你想過。”他一直在保著她,護著她,愛著她,而她卻一直任性著,什麼都不知道卻又胡鬧著。
“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不哭了。”秦子宸輕柔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若是納蘭看見了該是以為我又欺負你了。”隻有這一招對她管用。
果然納蘭汐若被他逗得一笑,吸了吸鼻子,眼淚卻還是會滴下來,“對不起,好像止不住了。”她笑著又好似哭著般。
秦子宸溫熱的唇滑過她的臉龐,停在她的眼上,顫動的眼皮微微抖動著的睫毛輕柔刷過他的唇,這一刻兩人的心緊緊貼近。
水鄀七十七年春,納蘭府小女兒出嫁,嫁給當今的六王爺秦子宸,聽說是皇上親自主婚,而且皇上秦逸垣對於這個媳婦相當滿意,全程是笑的合不攏嘴,聽說皇帝帶去的參加婚禮的妃子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生病多時幾乎是藥石無靈卻是突然好轉了起來的齊淑妃,有傳言說是皇帝的誠信感動了天,這才使齊淑妃的病好了起來,又聽說皇帝喝了兒媳婦茶,齊淑妃也喝了,坊間都傳這齊淑妃不久恐怕就要封為皇後了。
傳聞終歸隻是傳聞,六王爺大婚後不久皇帝突然宣布要承位給六王爺,當然關於那個十年之約隻有幾個人知道,並沒有外傳。這件事情一出,不止坊間的百姓,就連朝廷官員都感到非常突然一時之間接受不了,紛紛上奏皇帝要重新考慮,奈何秦逸垣早就攜齊淑妃‘遠走高飛’奏折一事自然是落在秦子宸手中,有上呈奏折的官員無不戰戰兢兢的生怕秦子宸為難或者怪罪於他們,提心吊膽了幾日之後見沒什麼動靜才又大膽了起來,又開始拉班結派的上奏要秦子宸主動‘請辭’,秦子宸不加理會,不過也有官員表示秦子宸是乃如今的太上皇親下旨意選定的皇上人選,應該尊重太上皇的旨意,雖是這麼說,還是有人不服氣,恣意挑釁,聲聲說明秦子宸不夠資格,秦子宸倒也無所謂,沒有行登基大典,隻是稍微祭拜一下祖先而已,對於這個皇位他自是認為這十年之間隻是暫代而已,十年之後他便將皇位歸還給三王爺的兒子秦鱈,倘若教養的好說不定不用十年,因此他也便就將秦鱈留在宮中,請了好的夫子好好教養,如今六七歲的年紀,過了十年便就十六七歲,以往秦逸垣十三歲便登基,若是教的好他說不定更早就可以,為了這個遠久的目標秦子宸將一大半精力放在他身上,秦鱈天資聰穎很多事情一點即會,讓秦子宸頗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