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別急嘛!你不覺得自己很累嗎?你也該歇歇了!”
任君行隻感覺小白狐的聲音柔媚入骨,如天外飛來的聲音,飄緲而不真實,讓他的神智漸漸模糊,頭腦昏沉欲睡,心下頓生警惕。
但感覺卻不受大腦的控製,睡意越來越濃,縱然他的指甲掐入自己的肉內,卻依然化解不了那濃重的困意,終於,眼前一黑,身子跟著一頭栽在地下。
小白狐搖身一變,幻化成一個妖嬈迷人、曲線玲瓏的女人,露出了她引以為傲的臉蛋,騷首弄姿一番。
從來沒有一個人類能抵抗得住她天生的妖媚,每一次出手,那些男人莫不被她手到擒來,除了那個該死的狼妖,不但沒有上勾,竟然還毫不留情地出手傷了她。
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倒是柳成蔭,反而被她撞上了個極品貨色的人類,太好了!狐狸精的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她素手微抬,輕輕一揚,任君行的身體便飄飛上了床榻。
狐狸精坐到了床前,低頭端詳了半天,嘖嘖稱歎,“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啊,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哈哈……”
她伸出十指尖尖的纖手,正要輕撫上他的俊臉,手腕卻被一隻快如閃電的手給抓住,沉迷在男色中的狐狸精,一時未察,下一刻,竟然被清醒後的任君行直接給拍飛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下,半天動彈不得。
看著已然坐起身一臉怒容的任君行,狐狸精本來狂怒的臉又揚起了媚笑,飄然躍起,輕輕拍了拍她的白衣裳,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噘著小嘴道,“恩公,你這是幹什麼呢?咋對奴家這麼粗魯呢?”
“你到底是誰?”任君行冷眼看著這個妖媚至極的狐精,眼底清徹,絲毫沒有迷離之色。
縱然她再美,在他的心裏,她亦比不上楚楚的萬分之一。
任君行的冷漠讓狐精有些意外,但她卻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更是妖媚,“恩公,我叫白露。既然恩公救了白露,以後白露的命就是恩公的了。”
白露一邊說,一邊朝任君行甩著媚眼。
任君行卻狀似完全沒有感覺,冷嗤一聲,“很抱歉!任某早已有了心愛的妻子,白姑娘的命我可要不起,我隻需要知道怎麼去蒼狼門就行了!”
說完,他便大步跨出了門。
白露氣得高聳的胸脯直起伏,跺了跺腳,才又馬上追了出去。
出了門,她身形一躍,如箭一般直射出去,很快便攔在了任君行的麵前,一臉著急地道,“恩公,你看現在天色已暗,如果現在去找蒼狼門,無異是自尋死路。再說了,就算被恩公找到了,以恩公的身手,不是白露小看恩公,恩公定是必死無疑!”
“是嗎?就算是這樣,也不勞白姑娘費心!”任君行冷哼一聲,側過她的身子又繼續往前走。
白露的俏臉煞青,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身形一飄,又攔在了他的麵前,“你給我站住!想走,那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任君行劍眉一挑,利劍瞬間出鞘,毫不留情地朝她揮了過去。
白露馬上扭身閃開,避過他淩厲的劍鋒,嬌容嗔怒,“恩公,你還真舍得打我呀?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哪?竟然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任君行也不答話,隻是一劍又一劍地朝她削去。
最後,逼得白露不得不退,他則趁她後退之時,腳尖一點,身形瞬間彈了出去。
本來想等著看任君行出糗的白露,沒想到他竟然順利的出了竹林。
這麼複雜的陣法,她隻帶他走了一次,他竟然就記住了,不錯!這個男人很聰明!
白露眼裏對他的欣賞和愛慕更是畢露無遺,嬌肢一扭,便緊跟了上去。
可是,待她出了竹林,卻發現任君行的身影早已不見,白露急得直跺腳,這個死亡森林和鬼穀有多凶險,她可是知道的。可是,恩公他完全不知道呀,該死,萬一他有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心急的她辨別了方向,腰身一扭,便向死亡森林的方向而去。
在她走後,密林深處才跳下一個矯健的身影,看著白露離開的方向,勾唇淡笑,這才重新舉步,進入死亡森林。
天色已呈現暗灰,死亡森林看起來更是陰陰沉沉,每一腳踩在地下,厚厚的枯枝都會發出“咯吱咯吱”地響聲,任君行一邊按照來時的記憶往回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四周,尋找著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