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和邢烈預想中的別無二致,當厲鬼蝮蛇爬進衛生間隔斷後,不出三秒鍾,果然傳出近乎於殺豬般的嚎叫聲。
厲鬼蝮蛇的樣子,和當年很著名的恐怖片《午夜凶鈴》裏麵的貞子有些相似,隻是如果論到外在形象的話,估計貞子還算是漂亮的。
就連幾乎不畏恐懼的邢烈這個奇葩,在最初乍一見到厲鬼蝮蛇的樣子時,那小心髒也是不由一抽,為此還增加了些許恐懼值。
由此可見,衛生間隔斷內的那位老兄,現在的精神崩潰程度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緊接著就是撞門聲從衛生間隔斷內傳來,那自然是裏麵的仁兄受不了和厲鬼蝮蛇獨處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想要奪門而逃。
隻是邢烈一臉淡然的靠在門後,悠哉的品味著香煙入喉帶來的辛辣味道,裏麵那位擅長大罵特罵的仁兄當然別想逃出來。
又是幾秒鍾過去,衛生間隔斷內終於沒有了任何聲音,當然不可能是邢烈控製厲鬼蝮蛇對那個胖墩下手,他並不是一個喜好濫殺無辜的人,對方隻是被嚇得昏死過去了而已。
直到香煙燃燒過半,被邢烈踩滅,這才重新把厲鬼蝮蛇收入紫金龍棺,至於昏死的那位仁兄的安危情況,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以邢烈的感知力,當然知道對方並沒被嚇死。
邢烈沒事人一樣的離開衛生間,從衣兜裏麵掏出一張火車票,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
這截車廂裏人並不算多,對坐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身材精瘦,麵色很嚴肅,給人的感覺像是當兵出身。
邢烈落座時,他隻是朝這邊看了一眼,也沒說話,重新低頭將目光落在手中的小本上。
這個年輕人手中捧著的小本,對邢烈而言並不陌生,正是高校的錄取通知書。
很顯然,對坐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這次任務世界的主角了,而且看他皺著眉頭盯著錄取通知書的神情,邢烈也是不由暗自點頭,至少他在得知了恐慌高校這個地方後,還能保持這份冷靜,這一點就比較難得。
那年輕人盯著小本,邢烈則是嘴角噙著一絲笑容的注視著他,突然間,原本還在疾馳中的火車驟然停止,而且這種停止十分突兀,就像突然間就從動態變成了靜態,完全不存在刹車那些細節。
而且靜止的不僅僅是這班列車,還有周圍的一切,原本不遠處正唾沫橫飛大聲談論的幾個青年,不僅是聲音止住了,動作也完全變得僵直,甚至說話間噴出的唾沫星子也並沒落地。
當然,就算時間和空間完全變得靜止下來,這其中也必然會存在著超脫高校規則之外的人或物,就比如邢烈,或是對坐的這個精瘦的年輕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精瘦男人豁然起身,一臉驚異的打量周圍。
“不用過於驚訝,等你習慣高校的這些手段後,也就不會在意了。”
邢烈微笑著說道,同時伸手示意他坐下來。
“不對呀,為什麼時間和空間都變得靜止,可你卻沒受到影響?”精瘦年輕人喃喃嘀咕道,聽起來像是在詢問邢烈,可更多的卻是在自我反問。
愣了下,他終於反應過來,吃驚的說道:“你就是這個本子裏提到的來自恐慌高校的學長?”
邢烈不置可否的一笑:“我覺得現在你應該進行一番較為詳細的自我介紹,再順便說一下高校對這次任務世界給出的信息。”
頓了頓,邢烈繼續補充道:“對了,我叫邢烈,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你提供一些便利和幫助,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
邢烈雖然並沒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那個學長,但這並不重要,想必對方也看了出來。
而且邢烈對自己的目的也並沒有任何隱瞞,將助教和學員之間的關係也簡單的說了下。
精瘦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激動,盯著邢烈看了好一陣,直到情緒逐漸恢複冷靜,這才說道:“我叫彭川,當了七年的兵,才轉業回來沒多久,這次本來準備去大城市闖一闖,隻是昨天因為在水塘裏救出一個溺水的女人,她給了我這個詭異的小本子,也許正因為這個關係,咱們才有可能碰麵吧。”
邢烈點點頭,看來這個彭川的經曆,和自己多少有些類似,隻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原本自己的這個小本,是從一個出了車禍的病患手中得到的,而彭川的小本,也就是恐慌高校的錄取通知書,卻是從一個溺水的女人手中得到的,不用問也知道,那個女人交托過小本之後,最終的下場必然也是死亡,而且死狀也絕不會好看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