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了帶錢。”
莫初薰低著頭,她不善於撒謊,當初那件事君驍是怒極了才沒有發現女人的不自然,而現在,自然知道她在說謊,但君驍卻不想戳破。
“你在裏麵等著吧!我去買!”君驍說完,讓女人進了屋,自己則跨步出了房間。
莫初薰想攔,可男人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心裏不禁有些緊張,不知道會不會碰上還沒離去的君饒。
君驍走過街道,就看見停在路邊的奧迪,還有靠在車旁的君饒。
“我還以為君二少要躲到什麼時候才敢出來見人?”君饒率先開口,眼裏依舊是邪魅叢生,帶著濃濃的不屑。
君驍站定腳步,君二少的稱呼現在聽起來就像是一種變相的諷刺,提醒著他之前的愚蠢。
“你真打算接手我用過的女人?君驍,咱們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必裝作無所謂,你和她上床就不會覺得自己力不從心,就不會眼前飄過她在我身下的畫麵?”
君饒的話帶著一絲淫邪,卻句句是誅心之語,君驍可以不在乎莫初薰的過去,卻獨獨不能不在乎她與君饒的過去,如他所說,那是一根永遠無法抵消的刺。
“滾!別讓我看見你這張惡心的臉!”君驍的怒火被挑起,卻又努力的克製下來,沉聲說道。
“幾天不見,到真是有了變化,君驍,君家不屬於,所以你注定丟了!莫初薰同樣不屬於你,奉勸你最好放了!另外,有個消息要告訴你一聲,君家的所有不動產都被保全等待拍賣,也包括君家的宅子,至於君安寧,我聽說她快瘋了,死活都不肯離開君家,而且身上好多骨頭都斷了,豪門的千金小姐,富家太太,如今的境遇還真是淒慘!不過好在她不是你親媽,你也用不著太難過!”
君饒說完,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街對麵的小旅館,那樣銳利鋒芒的雙眸精準的鎖定一個拉上了窗簾的窗子,唇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薄唇張了張,似乎說了些什麼,然後回身進了車廂,黑色的奧迪飛速駛離了狹窄的街道。
莫初薰躲在窗簾後麵,驚得臉色都白了,身子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隔得那麼遠,她卻清楚的看清了男人走前張合的唇型,他在說,你跑不掉的!
君驍站在馬路一側,君饒的話震得他內心不斷翻湧,說到底,他對君安寧的母子情不是假的,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親情早已經融入了血肉。
想明白這些,君驍攔了輛出租,直奔君家駛去。
君府從薛子染出事開始,所有的傭人都跑光了,銀行和司法部門對君府進行了保全,並且在盤點過後對其進行公開拍賣,但君安寧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精神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瘋癲。
君驍趕到君府的時候,君安寧正坐在門口,臉色慘白,短短幾天時間,就仿佛用盡了女人僅剩的美好時光,那張每日保養的麵容,變得如同開敗了的花朵,完全尋不到任何一點生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那些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不僅如此,薛子染的暴打,讓她多處骨折,卻沒有得到醫治,稍稍動作,就能看到她痛苦難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