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在綠野中開始了詩意般地雕刻,就像火焰般一點一點地點燃那些安逸,金黃且燦爛地又點熟了那些飽滿的收成,綠葉邊角的泛黃在蕭瑟秋風中搖搖欲墜,像極了成群結隊飛舞的蝴蝶。
小城的建設在不斷地加緊,那些磚瓦破碎的水泥地變成了寬敞的瀝青路,街道兩邊雜亂的樹木也被統一換成了香樟和梧桐,殘破的小房也在不斷地消失並換上了極具現代之氣的樓房。“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確實不錯,短短數十年的時間竟能有這麼大的發展確實不易。
碧空如洗的清秋踏著輕快地步伐進入了這個新冠名的“晶城”。在人們都感歎於自己的富裕的同時,也有很多問題接踵而至。
有些商人們在客觀的市價上,刻意抬高自己的價格,並以質量來加以欺騙。市場混亂,不過如此。商業的惡性競爭,黑道的肆意妄為以及政府的置之不理。
繁華的煙火彌漫了浮華,煙霧覆蓋了所有,像是沾了毒液的藤蔓,盛開之處,寸草不生。
“什麼,她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回來過?”王雅蘭有些激動,拉著劉芳的手臂不放,“那為什麼今天中午你還給我說她在院裏呢?”
劉芳心裏也在狠狠地顫抖,今天撒謊了,隻是想著讓她和張萊有更多的空間相處,而且雪瑤回家一向很準時的,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就沒有多上心。沒想到居然會出這種事情。自責和愧疚充滿了她的內心,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不停地說著同一句話“對不起”。
張萊的雙手用力地抱住王雅蘭,任憑王雅蘭的肆意掙紮。而此時的王雅蘭意識漸漸渙散。
月亮登上了這個略帶霜寒夜晚的觀景台禁不住打了個冷戰,夜色的濃厚掩蓋了白霜,也掩蓋那張藏在窗外的妖魘詭異的笑臉。
“哥,我今天跑了學校周圍,育林路那一塊每天上學放學以及上下班的都在那條路,那些個商販們和其他的人來來往往,想要問出個什麼來,哥,你不為難俺嗎!”那個男人麵露難色,無奈地說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嗎?”張萊並不想錯過任何的細節。
“特別的?誒,哥,讓我好好想想。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我去的那個時候因為城管的關係,那些小攤販都在驚慌四散,我當時順便跟了一些人走,然後在角落裏截住他們問話,他們看樣子倒是什麼印象都沒有。”那個男人停了停,繼續說道“也沒有什麼啦哥,就跟我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就是什麼隔壁老太婆的攤啊,和他搶生意的人啊,或者是誰誰誰做黑心生意啊這些,沒有什麼用。”
“行,我知道了,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張萊無力地把手機放下。
眼看著這飄灑枯葉的樹下車窗裏的男人狂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落葉不懂,霜寒的秋也不懂,無人看到他內心的無奈。隻知道此時地平線被掛上一抹金黃,紅日升起。
“對不起,我們真的不能立案。雖然已經超過了24小時,但是你沒有足夠的涉案理由,我們無法做出一個立案依據。這對於我們的各項工作來說都很難開展。”警察麵露難色地說道。
“為什麼?一個小孩失蹤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不能立案?我有提供我知道的所有啊!而且學校一般走失人口就比較多,我不相信每一個走失孩子的家長”劉芳激動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