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乘風回到山洞,隻覺得全身酸痛,好想大睡一覺,便倒在木板上,眼睛閉了下去。
白虎和朱厭麵麵相覷,不明白宇乘風為什麼這麼消沉。
朱厭猴性活潑,用手碰了碰宇乘風的身體,見宇乘風沒有反應,又用手抓抓頭,思索了一番,最後走開了,出了山洞。
白虎懶洋洋地趴著,眼睛閉起,也開始酣睡。不一會兒,朱厭手裏抱起一些野果,興高采烈的走進山洞,把野果放在宇乘風身邊,又用手碰了碰宇乘風的身體。
突然,熟睡的宇乘風嘴裏喃喃自語。
“媽媽你別丟下我啊!媽媽你在哪裏?”
“師傅!師傅!你別走,你等等我!”
朱厭嚇了一跳,趕忙把手縮回來,嘴裏嘀咕了一聲,便轉身走到角落裏登下去,津津有味的嚼著野果。
夜幕退去,天漸漸地亮起來,宇乘風突然驚醒,條件反射的坐起來,才發覺自己心跳得厲害,全身冷汗,口幹舌燥。
低頭看到身邊有一些野果,拿起了一個紅彤彤的野果,一口咬下去,真是可口。
白虎和朱厭被驚醒了,一愣,隨後走到宇乘風身邊,用手和頭磨蹭著宇乘風,大有兄弟義氣,有難同當的決心。
宇乘風走出山洞,大雪停了好幾天了,天空還是黑黝黝的、霧蒙蒙的。
樹枝被冰雪凍住了,老遠看去,銀裝素裹,大地到處白茫茫的,像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遠處山峰重重疊疊的,蓋上一層皚皚白雪像大海卷起的滔天白浪。
走進雪地,用腳一踩,咯吱咯吱的響,軟綿綿的,像踩在富貴人家的床上。雪落在草坪上像白兔絨毛毯子,落在草坪邊上的鬆樹上,像冬天贈送給鬆樹的蛋糕,又像是罰站的淘氣包。
不過宇乘風卻沒有心思欣賞,現在他心非常煩,像被火烤一樣,他漫無目的的走著。白虎和朱厭跟隨,朱厭依然扛著青銅大鼎。
走了一裏路,終於在雪地裏發覺有野獸的腳印,腳印較大,看上去像一隻灰熊的腳印。宇乘風如風一般的跑去,嘴裏大口喘著粗氣。
“啊!”
他大聲嚎叫,出盡心裏的悶氣。
灰熊在不遠處突然聽到了叫聲,轉過身來,捶胸頓足,興奮不已,竟然站立起來,兩隻前腳在空中使勁狂抓。
“嚎!”
一聲大叫,山穀震動。
朱厭頓時丟下青銅鼎,凶氣滔天,張開大口,捶胸頓足,咆哮不止。
宇乘風大聲高呼,道;“猴子讓我來,你們誰也不要出手,否則後果自負。”
白虎和朱厭一震,低吼了一聲,抱怨不滿,又似乎有一些擔憂。
宇乘風猛的一跳,從高空擊下,灰熊挪動笨重的身軀,竟然讓開了這一擊。灰熊前爪一掃,千鈞一發之間,宇乘風低下頭,並且右手擊打灰熊腋下。
“嗷!”
灰熊吃痛,全身皮肉一陣顫抖,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獠牙閃過寒光。
宇乘風躲閃不及,左肩被獠牙刺穿,一陣劇痛,直感覺天旋地轉,快要痛暈過去了。
灰熊嘴巴撕扯,把宇乘風甩出三丈遠。
宇乘風摔在雪地裏,艱難的爬起來,肩膀有一排血洞,血流如注。蒼白的臉,狠狠地笑,看著灰熊,捏緊拳頭。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