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臉上慘白,心驚膽戰的,手緊緊地捏著火令,若有意外,便按下去,手心裏出有大量冷汗。
突然冷瑜頭頂一塊堅冰掉了下來,擊碎了冷瑜腳下的冰塊,那冰塊馬上向水一樣流走,冷瑜腳下懸空,她的身體也跟著滑下去,她驚駭之下,用手在虛空中抓來抓去,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啊!”
聲音尖銳之極,穿透了所以人的耳膜。這個冰冷女子第一次說話,竟然與這種方式,真是造化弄人。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宇乘風用盡全力,就像風浪中飄搖的一葉扁舟,隨時有顛覆的危險,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抵抗著,抵抗著大自然這不可抗拒的力量,冰雪如波濤洶湧的洪流,在他們身邊咆哮著奔下山穀,他們一個不注意就有毀滅的危險。
宇乘風看向冷瑜,冷瑜那雙眼睛不在平靜,看得出來她在哆嗦,她在害怕,她有求生的欲望。
這一切表明她並沒有死,她的心還是活著的,她外表的冰冷被無情的撕碎,而這一瞬間讓宇乘風見到了。
當一切平靜後,冷瑜站在宇乘風前麵,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聽到她淡淡的說道;“謝謝你救命之恩。”
宇乘風沒有說什麼,他把這一刻的時光給了韓芷兮,韓芷兮的身影在他腦海裏閃現,這多麼美妙啊!冷瑜沒有感覺到宇乘風回答,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堅決的走向山頂,她的身影蕭索,又是那麼頑強。
這次雪崩,也許把後麵的新弟子都埋了吧!埋葬了他們的前途。剩下來的將近一百來人,大家再也沒有來時那般有說有笑了,這也印證了英雄都是踏著別人的屍體走上去的道理,居然沉默,就讓沉默繼續下去。
第二天早晨,過了雪山,前麵又是一處峽穀,峽穀盡頭有一個岩洞,這洞口真如厲鬼猙獰的口,張牙舞爪的石鍾乳就像牙齒,要撕咬著進入的人。
冷瑜已經進去了,宇乘風也不甘落後,他走了進去,迎麵吹來一陣強風,如熱浪席卷而來,倒是讓他毛骨悚然。怪就怪在一般的洞刮的是陰風,這裏卻刮熱風,想必進入了一處火山中。
越往裏麵走,越是煩躁。從山洞裏轉了個彎,前麵是一大片岩漿,岩漿滾滾流動,一股股火苗串上岩漿表麵,興奮的灼燒著。
宇乘風感覺口幹舌燥,趕忙運轉真氣阻擋,突然感覺丹田裏,一朵蓮花出現了,蓮花上神秘符文閃閃發光,周圍劍氣縱橫,慢慢的丹田裏的蓮花產生大量花瓣,那些花瓣溢出體外,包裹著宇乘風。
這奇跡的出現,使得炎熱感覺馬上消失,淡淡的清涼傳遍全身,讓他打了個激靈,然後他才慢慢的走進岩漿中,健步如飛,去了岩漿深處。
宇乘風這詭異舉動,從三清大殿裏的千裏陰陽鏡上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這大殿上坐著的十幾個長老身體一陣顫抖,被震驚了。
刑真子說道;“多少年了,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通靈之人,而且身懷太乙教劍靈真義和天靈寺佛陀業火蓮,不簡單啊!”說罷用手摸了摸胡須,一臉沉思。
另一個太虛觀劍宗長老聶榮譽說道;“我看會不會是太乙教派來的奸細,應當查明,以防後患。”
氣宗長老蘇曼如道;“若是奸細,也不敢這麼大膽的使用太乙教心法,應當問清楚,切莫冤枉好人。”
聶榮譽冷哼一聲,回道;“你這麼知道我會冤枉他,當真操心多了需。”
蘇曼如冷冷反駁,道;“某些人恐怕已經眼紅了吧!若當成奸細,也好成全某些人的私心,真是肮髒。”
聶榮譽咬牙切齒,老臉漲得通紅,卻無力反駁。
易水寒打了個哈哈,笑道;“蘇師妹也說得嚴重了需,不過不可不防,以後應該問清楚,再往下看,還有好幾個優秀的。”說完,眾人又看向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