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觀三清大殿上,易水寒與蘇曼如引領眾人坐下,天弘大師坐右邊上首,普智站在他身後,兩人神情祥和。張道靈坐二號位,鈺筱站在他身後,歐陽玄子坐三號位,張謹伊坐四號位,祝施施站在他們身後,其它位置由太虛眾長老坐上。
這次大戰,太虛觀戰死了三位長老,張天雷的師傅楚震南負傷,他已經回自己的洞府療養去了,就在眾人商討魔教的事情時,宇乘風與秦萬一從大門處走了進來,大殿裏的人見之無不驚訝,都站了起來。
宇乘風麵無表情,跟隨在秦萬一身後,秦萬一倒是走得瀟灑自如,頗有一些風采,他衣袖一揮,便坐到首位上,宇乘風站在他身後,秦萬一朗聲說道;“眾位請坐。”
蘇曼如實在看不慣,冷哼一聲,想與秦萬一叫板,但秦萬一卻忽略了她是存在,充耳不聞。蘇曼如也知道今天客人太多,不好發作,以免讓人看了笑話,家醜不可外揚。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坐下。
秦萬一至真至誠的又說道;“太虛之亂,因門下弟子不仁不義,勾結魔教,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必然遭到天譴,也全靠江湖上的眾位朋友拔刀相助,才能化解了太虛觀的厄運,在此,我替太虛觀全體上下謝過眾位來相助的朋友。”
說罷秦萬一站起來,走到天弘大師前,鞠了一躬,天弘大師馬上回禮,喧了一聲佛號。秦萬一依次走到張道靈身邊鞠躬,張道靈笑道;“你我幾十年的朋友了,不必如此。”
秦萬一笑道;“是啊!一別三十年,想當年我們在江湖上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啊,現在都老啦!”言下之意,流露出幾許滄桑。
秦萬一又走到歐陽玄子前鞠躬,歐陽玄子趕忙抬起秦萬一的手臂,笑道;“朋友之間,難受此禮。”說完兩人相對一笑,這一笑包含了好多內容。
宇乘風見秦萬一的表現,似笑非笑,這冒牌貨裝得如此逼真,真是難能可貴啊!
秦萬一一翻感謝完畢,回到座位上坐下,道;“要喝酒助興,不過浩劫剛過,上下哀傷,慶典就算了,我想宣布一件事,從即日起,我將遲去太虛教主之位,交由宇乘風擔當,宇乘風少年英雄,功法進步神速,而且不驕不躁,不矜不伐,不露圭角,飲馬投錢,澡身浴德,是教主的不二人選,如果眾人沒有異議,就這樣定下來了。”
說罷目光一掃眾人,雖然太虛長老們已經有心裏準備,不過還是被嚇一跳,宇乘風雖然優秀,但是年紀太輕,江湖閱曆甚少,還需要培養幾年,也不知道教主葫蘆裏裝的是什麼藥,他為什麼要急急忙忙的隱退。
秦萬一又歎道;“這些年來,我主持太虛觀,太虛觀並沒有蒸蒸日上,反而抱殘守缺,對門派弟子更是管教不嚴,這次大難便是證據,所以我難辭其咎,愧對列祖列宗,於是準備退隱。”
教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不好在堅持什麼,一時間大殿裏沉寂下來,很久後秦萬一又說道;“太虛教印我已經帶來了,宇乘風你要妥善保管,印在人在,印丟人亡。”
宇乘風急忙跪到秦萬一麵前,一臉凝重,朗聲回道;“弟子遵命,師傅重托,弟子粉身碎骨也要保護好教印,光複太虛觀,將是弟子一生最大的使命。”很多年後,回想起這一句話時,宇乘風忍不住吹噓,當時自己是多麼的虛偽,這都是後話了。
大家見權利交接得順風順水,也沒有什麼異議,秦萬一頗感滿意,站起來從懷裏拿出一隻白玉雕刻的教印,遞給了宇乘風,宇乘風恭恭敬敬的接了過去,然後放進自己的衣物裏。
秦萬一對著眾人說道;“我的任務圓滿完成,各位後會有期了。”說罷像一陣風一樣,飄出了大殿,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
宇乘風毫不猶豫的坐上教主之位,說道;“眾位定然有一些疑問,其實我受傷後,昏迷過去,感覺自己被一個人夾在腋下,掙脫不了,不過突然教主出現,與那人動起手來,一翻大戰後,教主便解救下我,此時此刻我們已經到了東海之濱了,急忙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