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致遠帶領唐門弟子來到柳府,此時此刻,柳府外大街小巷全是來觀看的人,一時間人流湧動,熱鬧非凡,唐致遠用手示意敲鑼打鼓的弟子停下來,不一會兒,柳靖忠笑嗬嗬的走出柳府大門,說道;“唐兄快快裏麵請。”
唐致遠點點頭,便引領著眾唐門弟子進入柳府。柳府內張燈結彩,早已經賓客滿堂,唐致遠走進廳堂,裏麵坐著江湖中的一些朋友,大家又互相道賀一翻,完畢了以後,唐致遠笑嗬嗬的走到柳靖忠夫婦麵前,說道;“今天帶了一些薄禮,還請兄弟你收下,小兒與柳鶯鶯的婚事我們商量一下,就把它定下來了,不知你們有何看法?”
柳靖忠笑道;“我們沒有什麼意見,隻要他們兩人同意,那就定下來。”他話剛說完,便讓衛子沁去內間找柳鶯鶯去了,片刻後,衛子沁拉著柳鶯鶯走進大堂,看柳鶯鶯的表情,她非常不願意,而且臉頰上的眼淚還沒有幹固。
唐致遠臉色頗為尷尬,還是笑道;“唐玄月你去給柳鶯鶯一個承諾。”
唐玄月一下子就被推到前台,他的神智似乎還沒有清醒,木訥的站在柳鶯鶯麵前。
柳鶯鶯看著唐玄月呆呆傻傻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她說道;“你以後不得與林蕭蕭在一起,不得做她的師傅。”
唐玄月聽到林蕭蕭三個字,突然身體打了個激靈,現在他的腦袋裏很亂亂,林蕭蕭的身影在他腦海裏晃來晃去,他痛苦的用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嘴裏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個不字,廳堂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靜得怕人。
柳鶯鶯嚇得臉色煞白,她感覺是自己聽錯了,又重複問了一遍,道;“你剛才說什麼?”
唐玄月思緒很亂,他卻隨口說出;“我不同意與你訂婚,我是被逼來的,從小到大,我隻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請你原諒我。”
柳鶯鶯怒極反笑,道;“不知道林蕭蕭有什麼好?你不同意就算了,誰也別責怪他,唐叔叔和父親你們別為難唐玄月了,鶯鶯在這裏求你們了,婚姻的勉強不來的,嗚嗚!”說完竟然靠在衛子沁的肩膀上痛苦流淚起來,一會兒後,柳鶯鶯昏了過去。
這個事情急轉直下,真是始料不及,衛子沁趕忙抱起柳鶯鶯向大堂後麵的庭院走去,柳靖忠去找郎中,柳府上下所有人急得向熱鍋上的螞蟻。
到是唐玄月一個人站在廳堂裏,似乎他已經被眾人遺忘了,他樂得自在,腦海中回憶整個過程,突然他嚇了一跳,急忙融進人流中,偷偷地出了柳府,禦空離開了襄陽城。
唐玄月憑空出現在林蕭蕭的廂房前,他用顫抖的手敲響了林蕭蕭的門,一會兒後,林蕭蕭便打開了房門,迎麵吹來了一股強烈的風,林蕭蕭睜開大眼睛,看著唐玄月,一時竟然看得癡了。
唐玄月急忙道;“快跟我走,離開唐門。”
林蕭蕭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下意識的點點頭,唐玄月便拉著林蕭蕭的手,向一處小道跑去。四周凜冽的寒風吹來吹去,花草樹木搖擺不停,似乎草木也再歎息唐玄月做的事情太過魯莽。
一個時辰後,兩人跑到大江邊,上了一隻擺渡的小船,順江而下,此時,天色黑了,皎潔的月光升起,江麵上像似灑了一片銀白色的花瓣,朦朧柔美。
兩人坐在船頭,林蕭蕭輕輕的靠在唐玄月肩膀上,幽幽的說道;“你不是去訂婚嗎?怎麼又回來了?”
唐玄月多少有一些尷尬,回道;“我被我父親逼去訂婚,可是我不願意,就逃跑了,不知道現在唐門怎麼樣了!”現在冷靜下來,唐玄月內心很愧疚,對不起父親,更對不起柳鶯鶯,這下兩家的臉丟盡了,他更是沒有臉回去麵對。
林蕭蕭思索了一陣,又問道;“現在我們去那裏呢?”
唐玄月看了看林蕭蕭,內心才平靜下來,臉色洋溢幸福的神情,回道;“江湖之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你是否願意跟我浪跡天涯?”
林蕭蕭不假思索的回道;“隻要你真心真意的對我好,我什麼都願意。”兩人纏綿悱惻,說了很多感天動地的誓願,這才過了骷髏口,去向遠方。
話說宇乘風當了太虛觀的教主後,老一輩長老紛紛向他請求退隱,其中就有易水寒與蘇曼如,易水寒早就退隱了,這次事變,是被蘇曼如硬生生拉出洞府的,他去意最強,宇乘風也隻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