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坡在太山南麵一裏路,那裏是一個大山的斜坡,坡上生長著成片的竹子,竹子下有溪流環繞,水流湍急,或成瀑布,或成深潭,清幽寂靜,景致美不勝收。
宇乘風來帶霸王坡,見大路上有一間酒家,店內隻有幾個客人,因為天上烏雲彙集,轉眼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他便決定在這裏歇歇,於是走進酒店。
店老板笑臉相迎,因為這下雨天,客人實在是稀少,他便親自出招呼,問道;“客官想要點什麼?”
宇乘風回道;“來一壇上好的酒。”那店老板應了一聲,回內間拿酒去了。宇乘風見酒店裏寥寥幾人,他便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開始打量四周,沒有發現祝施施,心道;“為什麼祝施施那丫頭還不出現,難道她耍什麼把戲。”想到此處,宇乘風心裏就有一些哭笑不得。
不一會兒,店老板拿出一壇竹葉青酒,放在宇乘風桌子上,說了一些客氣話便離開了。
酒店角落裏,坐著一個年過古稀的老頭,他手裏拿著一隻二胡,開始拉奏起來,二胡的聲音婉轉淒涼,哀怨惆悵。聲音所致,宇乘風又忍俊不禁,把酒倒在碗裏,痛快的喝了一碗。
突然宇乘風身邊一個少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少年表現得十分低調,他身穿麻布,腰捆一條布帶,臉色沉穩,尤其那兩道劍鋒一樣高高揚起的黑眉,和黑眉下那一雙深沉果決的眼睛,隻有那種在長期的行武生活中磨練得堅韌不拔、百折不圓的人才能具有。不但如此,他的嘴唇上還激蕩著冷漠嘲諷。
兩人目光相對,都感覺到了對方的淩厲。二胡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悲戚,這聲音幻化了一個空間,把二人的神識帶入這個未知的世界,這個世界山嶺高聳,平原遼闊,樹木鬱鬱蔥蔥,湖麵上波光蕩漾,幾隻白鶴低飛,遊魚在水中嬉戲,完美和諧。
兩人分別出現在兩座山頭,互相打量,突然一陣風暴吹起,吹得兩人臉部生疼,首先穿麻布大衣的那個人對著宇乘風朗聲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宇乘風嘴角噙著琢磨不透的笑容,他這一刻才知道,自己進了這個人安排的圈套裏,他很淡然,回道;“你費盡心機的引我到此,有何目的?你若不說,那也無妨,我不打算留你活口。”
那個人哈哈大笑,下一刻他怒道;“好狂妄,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太乙教弟子姬長空,奉師傅林滄海之命,前來擊殺你。”
宇乘風微笑,其實他已然料到,林滄海送請帖上太虛觀,想必他也沒有預料到我宇乘風今日已然是太虛教主,從宗派上動手,難以取勝,故此施展調虎離山之計,想要引我出來滅掉我,這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姬長空又道;“說實話,從內心中講,我並不想殺你,莫非雲是一個好人,他不可能做出弑師的事情,這其中定有陰謀,奈何我不敢違背師傅林滄海的命令,所以今天你必須要死,以免做出一些破壞我師傅大事的一些事情來。”
宇乘風一聲輕笑,道;“看來林滄海怕了,真是難能可貴啊!還有你姬長空,你明明知道我師傅莫非雲是一個好人,非但不幫他查明真相,反而還助紂為虐,你算什麼英雄。”
這話傷到了姬長空的內心深處那部分純真的善良,從小到大,莫非雲對他如子一般嗬護,在修煉上,更是毫無保留的指點他,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師傅,姬長空很敬佩莫非雲的為人,由衷的敬仰莫非雲的高尚品德,奈何林滄海那道坎他始終跨不過去,盡管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林滄海導演的。
姬長空變得有一些心虛,他心髒一陣揪痛,他不想再聽宇乘風說什麼了,拔出寶劍,用出七劫斬魔訣中一招怒劍狂花,人飛至半空,整個世界都是劍花,萬千劍影刺下,四周帶來一片狂風,樹木枝葉全部劍氣震碎,像塵灰一般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