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走後,伊曉米問鹿姍,“姍子姐,我一直也沒問過你關於顧茹茹的事情,她那麼針對你,你真的一點也不討厭她?”
伊曉米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夠能夠忍耐了,可是即使對曾經關係極好的白清泠,她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鹿姍笑著說,“我又不是聖人,我心胸也不至於那麼寬闊,我一點也不喜歡她,但是關於當年那些事情,我知道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在正當時候跟她喜歡的一個人表白了而已,可能方式不討喜,但是她勇敢追求自己的想要的東西無可厚非啦。感情這件事又不是一個人說了算,如果當年君定沒有對她示好,她怎麼可能有機會插足呢,我當初離開君定隻是不想重蹈覆轍,我離過一次婚,我想的會比正常人多一點,既然他有了更喜歡的人,那就成全他們,也不是一件壞事。”
伊曉米聽得很認真,也頗為感慨。
“討厭還是有點的,但是不至於用‘恨’這個字,我挺理解她的,人哪,有的時候就是容易鑽牛角尖,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去得到,等得到了也就沒有那麼珍惜了。跟君定重新和好,我也沒想到,感情這東西如果有最好了,如果沒有也沒關係。生活嘛,畢竟不隻是有感情,還有好多東西值得我們去擁有,去珍惜。”鹿姍淡然地說著。
伊曉米以為此時的鹿姍該是沉浸在熱戀中,可卻是如此的冷靜和超然,這讓伊曉米有點不理解。
“姍姐,我以為你現在比較……”
“比較激動?嗬嗬嗬嗬,我這個年紀早就過了,那是小女生才會有的情緒。”
伊曉米看著眼前這個皮膚光滑,幾乎眼睛明亮,笑容淡雅的鹿姍,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她的整個人的狀態極好,該是與她的心態好有很大的關係,因為鹿姍一直信佛,每年都會定期去燒香念佛,平時在家裏也會臨摹《金剛經》等。
“但是跟君定重新走到一起,確實讓我感到溫馨,經過了幾年輾轉重新在一起,彼此之間一點也不陌生,彼此又了解對方的生活習性和喜惡,又有共同話題,其實即使坐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會感到尷尬。我當然感謝上天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們重新走在一起。”
“顧茹茹要是有你這種心態就好了,上次見著她,覺得她性格挺古怪的,很難滿足她的要求,也很難跟她一起相處,但是她其實正如你所說,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除了脾氣古怪一些,其他都挺好的。還是希望以後她能過得好點。”伊曉米感慨著。
“脾氣古怪是因為不成熟,人成熟與否跟年紀無關,跟閱曆和思想有關係,有的人是閱曆不到,有的人是不願意變得成熟,因為一個人成熟了要承擔的事情就會多,要做的事情也多,無形中會給自己設立各種條條框框,這對於一個散漫慣了的人是一種難過的束縛。孩子在剛剛接受教育的時候,對家長給立的各種規矩都很難辦到,難辦到不等於辦不到,習慣了就行。
顧茹茹是那種不願意變得成熟起來的人,所以她任由自己使著性子,因為年少成名,也會容易形成一種錯覺,就是周圍的人其實都能包容她的一切的,而一旦遇到不被包容的時候,她也不太容易接受。
這是我對她的認識,隻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改變。還是希望她能好一點,以後還會遇到那個能夠擔待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