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裏是凡城之星,也是凡城最高的寫字樓,鄭誌康此時正站在窗前,俯視著半個凡城,他的後邊是一個諾大的裝飾十分豪華的辦公室,齊魯浣此時正站在距離他幾米開外的地方凝視著他的背影。
短短十幾年,鄭誌康確實擁有了許多人望塵莫及的成果,從一個一般的有錢人一躍到了頂尖富豪。
鄭誌康俯視著凡城最豪華的地段俯視著他得到的這一切,他怎麼可能放棄任任何一個助力他上升的手段呢?
齊魯浣沒有言語,鄭誌康轉過身,跟齊魯浣目光相交,他神清中的凜冽慢慢消失,隨之是麵容和善地對齊魯浣說:“過來,站在這裏俯視這一切,看著我一手創下的這一切,這幾年的飛快發展與你的付出也有很大的關係,這一切在不久的將來就是你的……”
齊魯浣仍然站在原地凝視著他,鄭誌康上前拉著他走到窗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一時間糊塗,但是絕對不能一輩子糊塗,我就指望著你來繼承我這一切,也隻有你有這個資格,小的時候沒有給你太多的關懷,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以後我會加倍彌補我之前缺席的十幾年。”
如果是以前,齊魯浣得到鄭誌康如此的關懷和器重,他肯定會感激涕零,可是現在他看清了眼前這個人“君子”背後的真麵目,現在聽著這些許諾,隻是覺得更加諷刺罷了。
眼前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謂是無恥至極,而他就是他的父親,那個多年前他暢想了無數遍的父親,在母親的形容下描摹了無數遍的偉岸形象,無非不過是個披著君子外衣的卑鄙小人。
齊魯浣放眼望過去,這裏視野確實開闊不少,大半個凡城盡收眼底。
“怎麼樣?有沒有一種想要成功的衝動?”
齊魯浣輕輕抬起眼眉,聲音不大卻是很堅韌:“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你現在能夠收手。”
鄭誌康本來笑容滿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冷笑了一聲:“收手?哼——無知小兒!”
齊魯浣知道他說動鄭誌康的幾率幾乎為零,在他麵前,他的所有勸說都顯得蒼白無力。
“水滿則溢,您已經很成功了,為什麼還要冒險做這些!”
鄭誌康冷笑一聲說:“成功的基礎是我先打好的關係,在現在這個社會,沒有人脈和關係,何談成功?”
說著他陰著臉看了齊魯浣一眼:“你昨天說的你手裏的資料都給我銷毀,拿到我麵前來銷毀!越快越好!”
齊魯浣慘淡一笑,究竟還是為這件事,如果他不說他有這些東西,怕是當他聽到他違背他的聲音的那一刻,他就沒有機會再上前了吧。
齊魯浣雖然內心還是會有抑製不住的恐懼,但是他還是講出了那句話:“既然您不想收手,執意在這條路上走到黑,那麼對不起——”
鄭誌康陰著臉抬眼看齊魯浣,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有著天大仇恨的仇家,一個眼神仿佛就能殺死對方。
“你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伊曉米吧?真是可笑,為了一個認識了沒幾天的女人,反過來跟養了你這麼多年的父親作對,如果知道你是這樣,當初我就不該讓你活下來。”
鄭誌康凝視著齊魯浣,繼續說:“以為掌握一點什麼資料來威脅我就可以達到目的,別太幼稚了,我告訴你,你這樣不但保全不了她,還可能毀了她!”
齊魯浣神情一動:“什麼意思?”
鄭誌康看齊魯浣神清有鬆動語氣稍顯溫和下來繼續說:“伊曉米是我故友伊天仁的獨生女,本來我也會照顧她,他現在人不在了,就有這麼一個女兒,照顧她也是我應出的一分力。你現在公然跟我作對,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別人,如果讓對家得去了要怎麼收場?還有——他們會利用你我之間的矛盾,甚至是利用伊曉米來對付你我,你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齊魯浣聽鄭誌康如此說,內心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這個您放心,我信得過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