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這人太變態了，不說送我回酆都竟然要把我困在一個破葫蘆裏，你當姐是葫蘆娃嗎？”聽到鍾子謙要將自己裝大一個小葫蘆裏，殷清歡被氣的哇哇大叫，要知道她雖然是一個女鬼，但在酆都那也是無人敢惹的人物，怎麼能任人如此欺負？
鍾子謙看了一眼殷清歡沒有理會她的鬼叫，冷聲問道：“說，你滯留在陽間所為何事？有什麼陰謀？”
“你才有陰謀呢！”殷清歡一聽這個氣啊，雖然她知道鍾子謙說的對，鬼魂是不應該在人間滯留的。可是並不是所有的鬼魂都是可惡、可憎的吧？比如酆都城裏也有很多好鬼的，他們隻是固執的不肯投胎，做了酆都城中的長久居民罷了。
鍾子謙看著氣鼓鼓的殷清有些恍惚，脫口而出：“為什麼你總喜歡用這張臉示人呢？”
話一說出，鍾子謙自己也愣住了。明明從來沒有見過她，可是這張臉竟然讓他如此的熟悉。巴掌大的臉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扇動的翅膀。還有那秀挺的鼻子、水潤的雙唇，還有那尖尖的下巴都讓他感到十分熟悉。
“什麼這張那張的？”殷清歡不解的問。
鍾子謙冷聲說：“你是真把我當白癡了不成？誰不知道修行千年的鬼都喜歡幻化，隻要出現在陽間便喜歡用不同的麵孔。”
殷清歡伸手摸了摸自己到臉，小聲說道：“可是我沒有幻化啊，這就是我的臉。”
“是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鍾子謙的聲音明顯有些不高興。
殷清歡翻了個白眼：“誰管你傻不傻？你就是真傻也和我沒關。我隻拜托你不要沒完沒了找我麻煩。”
鍾子謙舉劍的手沒有動：“求也沒用。所謂無怨不成鬼，無憾不留魂，但凡是存在於世上的鬼魂都沒有什麼善終，所以你也不要在執迷不悟了。”
殷清歡聽他這樣說嫣然一笑：“你沒有聽說過嗎？凡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古往今來，妖魔鬼怪、魑魔魍魎一直就存在著，你又有什麼理由要收服了我呢？你是看見我殺人了還是看見我放火了？”
“牙尖嘴利，看我怎麼收拾你。”鍾子謙說完就要揮劍刺向殷清歡。
殷清歡覺得自己就是對牛彈琴，忍無可忍的大喊了一聲：“停！”
鍾子謙持劍的手頓了頓：“怎麼？想求饒？”
“求饒？”殷清歡嫣然一笑：“你也太幼稚了你。既然你說求你也沒用，我為什麼要求你？”
鍾子謙麵色一沉：“那你就乖乖到我的葫蘆裏來吧！”
“等等。”殷清歡伸手在身上一抹對他說：“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鍾子謙目光看向殷清歡手中的卡片：“三界身份證？”
雖然早就感覺到殷清歡有些與眾不同，但是鍾子謙還是沒有想到她會擁有三界身份證。要知道此時殷清歡手中的那張看似和普通居民身份證一樣的小卡片看著不起眼，卻代表著持卡人可以自由出入陰陽兩界，甚至如果機緣巧合也可以進入仙界。
所以即便殷清歡是隻千年女鬼，但是她仍然可以像凡人一樣在陽間生活，直到她想離開為止。
殷清歡得意的說：“算你有眼力，知道了吧？姐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的人？”鍾子謙的聲音向上挑了挑。
“嗯，有身份證的人總行了吧？”殷清歡沒誌氣的更正道。
鍾子謙上下打量了一下殷清歡：“我隻看到我麵前是一隻披著人皮的千年女鬼。”
“行，我是一隻有身份證到千年女優鬼總行了吧？”殷清歡咬著牙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女鬼又怎麼樣？反正你現在也不能抓我。”
鍾子謙唇角上揚：“不怎麼樣，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不要為非作歹，不然即便有三界身份證我也能隨時隨地收服了你。”
“哼。”殷清歡將頭轉向一邊。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鍾子謙就將紫檀寶劍和紫玉葫蘆收了起來。殷清歡再次對鍾子謙的道術所震撼，看來眼前這家夥的修為的確不容小視。
“好了，走吧。”鍾子謙溫和地拍了拍殷清歡的肩膀，不知為什麼雖然他沒有收服了眼前這隻叫殷清歡的千年女鬼，可是他的心裏並不覺得不甘相反的反而有一種竊喜，甚至還有一絲期待。
殷清歡氣鼓鼓的走出教室，卻發現鍾子謙一直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忍不住問道：“你幹嘛跟著我？”
鍾子謙很自然的說：“我陪你去後勤處找負責給學生分配寢室的肖曉老師，然後我請你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