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怎麼樣?”鍾子謙看著懷中粉雕玉琢的人兒。
李洛如同兩把小扇子似得睫毛微微煽動了兩下,慢慢睜開眼睛,先是迷茫,隨後想起什麼似得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謙哥哥,你幹嘛要跑啊?人家又不是老虎。”
殷清歡翻了個白眼,心說沒說過嗎,女人是老虎!
鍾子謙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將李洛從自己的懷中推開。
“下次不可這樣莽撞了。” 鍾子謙苦笑著說。
李洛嘟著嘴:“那你以後也不可以躲著我了。”
鍾子謙否認到:“我沒有躲著你。”
李洛指責道:“你有,你有,你就是有。我去煉丹房找你,你不在;我去鍾家找你,你也不在,我去道觀找你,你還不在。你還說你沒有躲著我嗎?”
煉丹房?道觀?難道這個鍾子謙是道士嗎?
“我沒有躲你。”鍾子謙低著頭說,不知道是說給李洛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李洛任性的說:“我不管,你以後要是不理我,我就還從秋千上跳下來。你若忍心就摔死我,反正你不理我,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
鍾子謙沉聲道:“公主,不要胡鬧。你貴為金枝玉葉萬一有個閃失微臣擔當不起。”
“我胡鬧?難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李洛一臉的哀怨,這樣的神情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鍾子謙說完便轉身要離去。
“謙哥哥,我喜歡你。”李洛衝著鍾子謙的背影喊道。
在場的兩個男人都身體一震,鍾子謙停頓了幾秒鍾歎了口氣說:“可是我不喜歡你。”
“為什麼?難道你......”李洛眼中蓄滿了淚水:“你有喜歡的人了?”
“是。”鍾子謙扔下這一個字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有殷清歡看見了鍾子謙低垂的眸中所隱忍的痛苦。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拒絕那個李洛呢?而且還是這樣冷漠的拒絕,是因為他們彼此身份的懸殊還是因為其他不為人知的內情呢?
可是即便他拒絕了那個李洛也不能將她忘卻吧?兩情相悅卻不能天長地久甚至不能讓對方知道,相愛的兩個人卻在互相折磨,這究竟是為什麼?
李洛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她精美的衣服上,一點一點的暈開......
沐正霖緊緊的攥住了拳頭,走到李洛身邊:“公主,不要難過了。”
李洛看了沐正霖一眼沒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樣放生大哭,而是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抬起頭看著天上的雲朵......
看到這樣的李洛,殷清歡竟然會有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李洛的淚都流到了她的心裏一般,李洛痛她也痛,那種感覺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感同身受!
這時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院落外走來,他看了看李洛隻是俯了俯身子,用細的發尖的嗓音說道:“稟福澤公主,皇上皇後一時興起想遊禦花園特宣公主去伴駕。”
“好,知道了。”李洛除了眼睛還有一些微紅外,已經恢複了平靜。原來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即便是麵對自己的父親也要帶一張麵具。
殷清歡想要跟著李洛和沐正霖一起去看看他們說的皇上,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力量拽住,隨即睜開了眼睛。
鍾紫琪笑眯眯的站在床前看著她:“清歡,你醒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黎優和嘉雪說你每天起得都很早看,怎麼今天都快遲到了還不醒呢?”
殷清歡坐了起來:“哦,我昨天晚上想東想西的睡不著,一直到很晚才睡。”
黎優聽她這樣說,忙詢問道:“小歡歡是不是也被嚇到了?這樣吧,既然咱們人都齊了,今天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去吧。”
“好啊!”鍾紫琪忙讚同道:“小心我們把你吃破產哦!”
黎優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小看我不是?這樣,咱們晚上吃完飯去唱歌怎麼樣?”
“好哦!”鍾紫琪鼓掌讚同。
一切就這樣定下來了。
這天臨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有鍾子謙的課,可是殷清歡卻選擇了逃課。她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麼,也許是鍾子謙,也許是那個叫李洛的公主,也許是她自己心底某處的情感......總之就是無法麵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