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涇得意的說:“我猜的。我還能感覺到他去的地方是我家。”
殷清歡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南宮淡泊那裏又出事了?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從自己了解的南宮家發生的這些事來看這南宮家竟然透著幾分古怪。不知道這個家族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你既然知道叔叔去了你家你為什麼不去啊?你不想你的爸爸媽媽嗎?”殷清歡盯著南宮涇的眼睛問。
誰知南宮涇聽了殷清歡的話眼淚就出來了:“我不能離開瀅姐姐,我隻能跟著她。”
雖然南宮涇表達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殷清歡還是聽明白了,這天地間之所以沒有一點兒南宮涇的訊息那是因為有南宮瀅用自己的氣息覆蓋了他的陰氣,也就是說南宮瀅用自己的氣血一直在養著南宮涇。但是南宮瀅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怎麼會有如此的力量呢?
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一片雜亂而又急促的腳步,隨著腳步的臨近一對中年夫婦出現在急診室不遠的地方。
殷清歡已經從夫妻二人的相貌上推斷出這就是南宮湛和南宮瀅的父母也就是南宮明誌夫婦。
看到來人,南宮湛艱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爸爸、媽媽。”
南宮湛的母親拉住兒子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阿湛,阿瀅在哪兒?告訴媽媽,阿瀅在哪兒?”
南宮湛看了看還在亮著的急救室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殷清歡忍不住開口道:“南宮夫人,你們先別著急,南宮瀅還在急救室裏搶救。”
南宮湛的母親看了殷清歡一眼,恢複了一些常態:“這位小姐就是剛才在電話裏和我通話的那位吧?”
殷清歡點了點頭。
南宮湛的母親很客氣的說:“謝謝你了,連累你也沒有去上學。”
殷清歡搖了搖頭:“您太客氣了,南宮夫人,這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南宮湛的父親南宮明誌看了殷清歡一眼皺了皺眉,殷清歡知道他們一定是因為自己稱呼南宮湛的母親為南宮夫人,可是沒辦法,自己一隻千年女鬼總不能管幾十歲的人叫伯父伯母吧?
“我苦命的阿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南宮湛的母親說完便開始哭泣起來。
有道是‘兒行千裏母擔憂’,從南宮湛母親憔悴的麵容和單薄的身體上殷清歡看得出在南宮瀅失蹤的這些年她過的並不好。
急救室的紅燈突然滅了,南宮湛一家人緊緊的圍在急救室門口。很快一位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他邊摘掉臉上的口罩邊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她弟弟。”南宮湛忙拽住醫生的胳膊:“我姐姐怎麼樣了?”
醫生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你們節哀順變吧。”
南宮湛的母親聽到這句話身子一軟,差點暈了過去,幸虧被身邊的南宮湛的父親及時扶住才沒有摔倒。
南宮湛一把抓住醫生的領子:“你說什麼?我姐姐怎麼了?”
醫生垂下眼睛說:“我很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是真的很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
“不可能的,她才二十五歲。”南宮湛雙眼通紅的緊緊攥著醫生的衣服。
殷清歡忙上去拉住了南宮湛:“南宮,你幹什麼呢?鬆手啊,快鬆手。”
南宮湛悲哀的看向殷清歡:“清歡,怎麼會這樣?我姐姐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呢?”
“南宮,進去看她最後一眼吧。”殷清歡將目光轉向一旁,不是她淡漠,她已經做了千年的女鬼,她知道那些鬼魂踏上奈何橋接過孟婆婆手中那碗渾濁的湯後,他們便不再被今世的一切所牽絆。所以,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不,我不信,我姐姐不會死的。”南宮湛說完轉身進了急救室。
南宮明誌也忙扶著自己的妻子走進了急救室,隻是他在經過殷清歡身邊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殷清歡聽著急救室裏的哭聲歎了一口氣,這南宮瀅的命運也夠坎坷的了,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卻無意看見了表弟被殺然後又稀裏糊塗的被誤解,最後還英年早逝。
南宮涇的聲音響起忽然響起:“瑩姐姐。”
殷清歡看見身穿水粉色羽絨服的南宮瀅從急救室裏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搶救室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的南宮瀅,知道眼前這個南宮瀅已經是鬼魂了。
南宮瀅衝殷清歡笑了笑:“我知道一定是你幫助阿湛找到我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