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鍾子謙回答,便聽木子君笑著說:“百鳥朝鳳,朕的女兒就是人中之鳳。朕給此女取名李洛,賜封號福澤。”
殷清歡瞪大眼睛看著三生石上的畫麵,福澤公主李洛?這是自己的前世?眼前這個皇帝就是李洛口中的父皇,那麼那個鳳鸞就是她的——母妃?
這一消息太過讓殷清歡震驚,她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看向鍾子謙:“這是真的嗎?”
鍾子謙鄭重的點了點頭:“應該是真的,我第一次見到皇上時,李洛已經有十六歲了,所以皇上看上去要比這個老一些。隻是那個鸞貴妃我不但沒有見過也從沒聽人提起,所以剛才看見他們出現在海邊時我還真的沒有認出來。”
殷清歡很期待的看著鍾子謙:“那個鸞貴妃就是就是那個李洛的母妃呢?”
鍾子謙歎了口氣:“我們還是往下看吧,這段往事我也並不清楚。”
殷清歡將目光收回到三生石上,此時她覺得自己的胸腔內真的有一顆心在砰砰砰的跳個不停,而且她的手心也好像沁出了冷汗.......
木子君抱著小小的李洛走到剛剛生產的鳳鸞身邊:“鸞兒,謝謝你,謝謝你給朕生了一個漂亮的公主。朕已經給她起名為洛,她將是我們大唐最最高貴的公主。”
“謝謝你。”鳳鸞隻是笑了笑,不得不承認她的笑容很美可是卻很疏離。
木子君緊緊盯著那個笑容,那個笑容既讓他感到熟悉又感到很久遠,遠到他們剛剛相識的那個時候。而且剛剛生產過後的鳳鸞似乎更美了。木子君不由自主的摟住了鳳鸞的肩膀:“鸞兒,相信我,總有一天我要立你為後。鳳鸞,鳳鸞,你就應該是朕理所當然的皇後。”
鳳鸞仍然隻是笑了笑:“皇上,臣妾有些倦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朕忙完公事在來看你。”木子君溫柔的為鳳鸞掖了掖被子才戀戀不舍的出了青鸞宮。
接下來幾日,木子君每日都來青鸞宮,鳳鸞的身體漸漸恢複,容貌也越來越豔麗,但鳳鸞對木子君的態度卻越來越冷淡。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李洛滿月那天.......
那日木子君為李洛在宮裏舉行了盛大的滿月宴,這本來應該是皇子才能享受的待遇如今更能凸顯出木子君對李洛的疼愛。
晚宴過後,酒醉微醺的木子君來到了青鸞宮。
青鸞宮裏靜的出奇,就好像沒有一個人似得。木子君命身後的太監將青鸞宮內的燭火點燃。
燈火亮起來的後,之見青鸞宮內所有的人包括剛剛滿月的李洛在內都在酣睡,而鸞妃鳳鸞卻不見了蹤影.......
小小的李洛身邊是一紙素箋,上麵簪花小楷寫到:一杯忘情水,數年宮廷淚。夢醒緣盡,情劫難渡,龍鳳天意定,稚子難同眾。望君念昔日情份,善待此女。
瞬間木子君酒醒大半,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鸞鳳的笑容和麵貌都那麼熟悉而就遠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鳳鸞恢複了記憶,再次離開了他。看看床榻上剛剛滿月的小公主,木子君將一隻素箋團在手裏下令所有暗衛連夜搜查皇宮各處,同時宣召玄機子進宮麵聖。
午夜子時,玄機子依舊穿著那身一身黑色道袍走進了青鸞宮。
木子君將手中已經揉成一團的素箋遞給了玄機子。
玄機子看後搖了搖頭:“皇上,正如她所說,你和她的緣分盡了,你不要在找她了。”
木子君憤怒的說:“我不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去哪裏?再說,她就這麼狠心拋下這剛剛滿月的孩子嗎?”
玄機子捋了捋胡子說:“皇上,請恕微臣直言。如今看來這鸞貴妃不是孔雀也應是鳳凰之類的神鳥。這些年在宮中的生活已經將她的靈性消耗殆盡,特別是經過生產之後,她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也知道當初我們用符咒消去她的記憶。隻怕她......”
木子君淩厲的目光看向玄機子:“她怎麼樣?”
玄機子垂頭道:“隻怕不是她狠心丟在還在繈褓中的小公主,而是她已經將要燈盡油枯。”
“你是說鳳鸞她......”木子君聞言一愣,隨後搖頭道:“不,我不信,你有何證據?”
玄機子抬頭看向熟睡的福澤公主:“皇上,福澤公主身體靈氣大增,隻怕.....鸞妃已經將自己的內丹逼入了她的體內。如果真是這樣,她的時日就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