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心凝漸漸和眼前的心凝重疊到一起，殷清歡實在不敢相信記憶中那個白衣素裙的女子心中還會有什麼怨念，但如果不是因為怨念心凝做的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
站在一旁的牛頭馬麵又湊了過來，陪著笑臉說：“二位，該說的也應該差不多了吧？時候不早了，一會陽氣就盛了，對心凝也不好。”
殷清歡點點頭，看了看心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心凝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她握著殷清歡的手說：“清歡，能和你做朋友，是我的福氣。”
殷清歡剛要說話，卻發現心凝握著她的手正在將一絲絲的靈力傳給她，她驚慌的看向心凝。
心凝卻搖了搖頭：“不要說話，我知道，你可能不需要我的靈力，但是相信我，我給你的都是對你都有用，放心，我會留下自保的能力。”
殷清歡隻能痛苦的點點頭。
隻是瞬間的功夫，心凝一頭烏黑的頭發已經變成了滿頭銀絲，讓殷清歡感到欣慰的是她的容顏並沒有發生改變，這說明她確實如自己所說留下了自保的能力。
由於心凝的雙手被鐵鏈拷著，所以隻能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殷清歡的身上。
殷清歡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伸手抱住了這個在酆都城陪伴了自己上千年的閨蜜：“心凝，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你都要好好的。”
心凝哽咽著點了點頭，在殷清歡的耳邊說：“清歡，你不用想念我。記得一定要幸福。”
殷清歡也用力點了點頭，牛頭馬麵走過來拉住了心凝身上的寒鐵鏈往前麵白霧茫茫的地方走去。
沒走幾步，心凝突然回過頭來說：“清歡，小心你身邊右肩上有紅色胎記的女人。”
“什麼意思？”殷清歡一愣，腦海中有很麼東西一閃而過，太快了，卻讓她沒有抓住。
“別管什麼意思，記住就好。”心凝說完歎了口氣，對身邊的牛頭馬麵說：“走吧，別誤了行程。”
牛頭馬麵一聽了高興壞了：“還是心凝體貼我們。”
殷清歡杏眼一立：“你們兩個不要高興太早，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牛頭、馬麵可憐巴巴的望著殷清歡：“清歡小祖宗，還有什麼事啊？我們還等著複命呢。”
殷清歡神色一變，柔和了許多：“你們對心凝好些，不要為難她，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女孩子，我先謝謝你們了。”
馬麵臉色有些難看了：“清歡，你這是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和老牛是那種落井下石的陰差嗎？”
“清歡，你放心吧，怎麼說我們和心凝也是千年的交情，不會為難她的。”牛頭也拍著胸脯保證。
殷清歡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還有告訴我幹爹，下麵的鬼差該整頓整頓了，不然可要出大事了。”
牛頭馬麵馬上點頭哈腰的說：“我們記住了，這回可以走了吧？”
殷清歡又看了一眼心凝，背過身擺了擺手，她實在不忍看心凝現在的樣子，白霧漸漸又濃了起來，殷清歡歎了口氣往來時的路走去.......
“你醒了？”鍾子謙朗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殷清歡帶著一絲難過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昭示著新的一天開始了。想起被牛頭馬麵押往枉死城的心凝，悲傷便一點點的湧上她的心頭，仿佛想要 將她淹沒。
鍾子謙伸手挑起殷清歡的下巴：“怎麼？不希望見到我？”
殷清歡搖了搖頭：“不是。”
鍾子謙柔聲問道：“那是怎麼了？”
“算了，沒什麼。”殷清歡勉強笑了笑，畢竟鍾子謙也不認識心凝，而且這種事和他說也沒什麼用，他也幫不了什麼忙。
“你知道嗎？你這笑比哭還難看。”鍾子謙將她摟入懷裏：“你若不想說，我就不問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不問不是不關心，而是尊重你的決定。等你想說的時候，我會認真的聽。”
“鍾子謙，你對我真好。”殷清歡感動的摟住鍾子謙窄窄的腰身，眼前這個男人是她前世就愛的人，是願意為她等待千年的人。
鍾子謙將殷清歡的臉抬起：“傻丫頭，你是我的妻，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你是我的妻。’這句話殷清歡不是第一次聽說，她還清楚的記得在鍾子謙的書房裏鍾子謙對李洛說這句話時，她的心裏是多麼酸澀，現在雖然知道自己就是李洛，可是有太多的記憶她沒有想起，甚至有時會問自己：我真的是李洛嗎？
看見鍾子謙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自己麵放大，殷清歡的所有心思都被吸引到這張臉上，不得不打心眼裏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