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抬頭的南宮湛看清了殷清歡的唇語才明白剛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對於眼前這個穿病號服的女鬼也沒在意,畢竟他見的鬼也多了,眼前這隻又沒有什麼殺傷力。
於是他很有耐心的問池涓涓:“你有什麼事讓我幫忙?”
池涓涓也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張紙和一支筆:“你可不可以在這張紙上簽個字?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男孩子了,如果你簽了字我就可以去投胎了。”
“好啊。”
南宮湛剛想接過池涓涓手中的筆,就聽殷清歡大聲嗬斥道:“我讓你滾你不滾,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一道紫光擊向池涓涓,也就眨眼的功夫,池涓涓身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黑色煞氣,幹淨的病號服上滿是血跡。
南宮湛被眼前的景象驚的是目瞪口呆。
殷清歡見他這副樣子搖了搖頭:“怎麼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No zuo no die。”
南宮湛有些驚訝的看先殷清歡:“你的英語水平不錯啊?”
“過獎,外語係的旁聽也不是白上的是吧?隻不過跟你泡妞的功夫比起來還差那麼一點點。”殷清歡邊說邊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
“你是誰?”池涓涓眼中冒著寒光問道。
殷清歡冷冷一笑:“我嗎,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剛死的,一會兒會有陰差來領你。我勸你老實些。”
“我會回來的。” 池涓涓十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南宮湛向她來的地方飄去。
“切!還會回來的,你當你是灰太狼呢!”殷清歡鄙視的撇了撇嘴,但也注意到那個池涓涓身後腰部的地方有一個血淋淋的黑洞不斷往外散著黑氣.......
“她.......她走了?”南宮湛顯然還沒有從敢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
殷清歡衝他眨了眨眼睛:“怎麼?還舍不得啊?”
南宮湛麵色一僵:“清歡,不要開玩笑了,怎麼會呢。”
殷清歡瞥了他一眼:“千萬不要相信鬼說的話,希望你能長個教訓。”
“如果我剛才在那張紙上簽了名字會怎麼樣?”南宮湛的臉色十分不好。
殷清歡聳了聳肩膀:“也沒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南宮湛鬆了口氣:“沒什麼就好。”
殷清歡看了他一眼說:“隻不過你會代替她去死,而她就如她所說可以直接投胎了。”
南宮湛炸了:“什麼?這還叫沒什麼?”
殷清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剛才提醒你不要和陌生的人說話,你不是不在意嘛。再說,人家文天祥不是說了嗎?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南宮湛不服氣的說:“文天祥是那麼說的嗎?人家說的是留取丹心照汗青。”
殷清歡無所謂的說:“照汗青怎麼了?不也得死嘛?”
“可是我不想這麼早死啊。”南宮湛委屈的說。
殷清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死就不要隨意和那些鬼說話,要知道鬼是善變的,鬼的話是不可信的。”
南宮湛不服氣的說:“那你剛才為什麼還放過那個叫池涓涓的女鬼呢?萬一她又去害其他人怎麼辦?你這不是間接害人嗎?”
殷清歡沒好氣的說:“她想害別人也得有人能看見她算啊?你當人人都像你這麼走運可以看見鬼啊?”
南宮湛疑惑的說::“我這叫走運?”
殷清歡點點頭:“狗屎運。”
“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南宮湛尖叫道。
殷清歡將右手的食指豎起放在嘴邊,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對南宮湛小聲說:“形象,請注意保持形象。”
南宮湛看了看四周已經看向二人的目光不再言語。
殷清歡很滿意的點點頭,拍著南宮湛的肩膀說:“給你一個忠告:下次再見不該看見的東西,看見也要裝作沒看見。有一句話不是說: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嘛!”
南宮湛很難得的擠出了三個字:“知道了。”
“乖!”殷清歡如同稱讚小朋友般揉了揉高出她一頭多的南宮湛,不等當事人反抗便拉住身邊的丫丫往前走了幾步說:“來了。”
果然,當南宮湛抬頭就看見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的鍾子謙。
南宮湛不爽的將手裏的手機揣進口袋,對已經走到近前的鍾子謙說道:“鍾教授果然列害,這麼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