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雖然態度溫和誠懇,但說話綿裏藏針、滴水不漏,可見不是一般人物。
殷清歡冷笑了一聲:“指教不敢當,隻是討個說法而已。”
張青看了殷清歡一眼轉頭笑著看向鍾子謙說:“兄弟風姿卓越,一看便是人中龍鳳,想必不能由著女人的性子來吧?”
殷清歡沒想到這個張青還是個重男輕女的主,心中更是不爽,冷冷的哼了一聲。
張青見殷清歡和鍾子謙都沒有出聲,便繼續說道:“這事一定有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兄弟能不能給在下個薄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鍾子謙寵溺的拍了拍殷清歡的肩膀不急不慢的對張青說:“什麼叫誤會?你總不會認為我們來吃飯還帶隻蟑螂來吧?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妻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你.......”張青似乎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是個怕媳婦的,竟然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殷清歡抬眼看向張青:“你到底想不想解決問題呢?”
張青應該是見過大世麵的,立馬換了一副十分奴才的嘴臉:“當然想。”
殷清歡笑了:“想就好辦了,我們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你總要拿出點兒誠意好。”
一時間,張青似乎被牽著鼻子走了:“什麼誠意?”
殷清歡用筷子點了點麵前的包子:“很好辦,我要見你們老板!”
張青語塞道:“這個.......怕是有些困難。”
殷清歡不悅的挑眉道:“什麼意思?我們慕名而來,卻在包子裏吃出了蟑螂,大老板就派出個小領班來應付了事似乎不夠誠意吧還是說看我二人軟弱好欺?”
瞬間張青感覺室內的溫度降了好幾度。
鍾子謙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要是你我就聽她的,你不要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要知道她發起火來還沒有人不害怕呢。”
殷清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丫的,你這是誇我呢嗎?你們村就這麼誇人的啊?你還不如直接告訴人家我是一潑婦呢。
張青終於妥協了:“好吧,我領你們去見她。”
殷清歡一口將自己麵前的可樂喝淨,站起身說:“這還差不多,早這麼配合不就好啦?白浪費我這麼多口水。”
張青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鍾子謙很自然的拉著殷清歡跟了上去。
沿著理石地麵,張青一直將二人帶向了二樓的盡頭,敲響了最裏麵的一間房門:“爾良,有客人想見您。”
“請進。”一聲很細柔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我們老板姓孫,平時我們都叫她爾良。” 張青邊對鍾子謙和殷清歡解釋邊推開了房門。
屋子裏燈光不是很亮,反而窗子外閃爍的霓虹看上去倒是略勝一籌。
屋子裏沒有那種寬大的老板台和老板椅,反而是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擺著一張藤條編製的桌子和幾把藤椅。
此時,藤椅邊站著一個重量級的女人。之所以說是重量級是因為這女子身高貌似不到一米六,但體重絕對有一百六十斤以上。
說來也有些奇怪,這女人雖然很胖長得卻不難看。皮膚白而細膩,大眼睛,雙眼皮、小嘴巴,身上穿的是一件紅色改良版的中式夾襖和一條黑色長裙。
張青走到爾良身邊耳語了幾句,爾良看了鍾子謙和殷清歡二人說了幾句,張青便出去了。
爾良看著張青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才笑眯眯的看向殷清歡和鍾子謙:“二位請坐。”
殷清歡見爾良將她那碩大的身材擠進小小的藤椅時嘴角一抽搐,替那把小藤椅捏了把汗,真怕它會喪生與孫姐的嬌臀之下。
鍾子謙很紳士的將一把藤椅向後拽了一下,讓殷清歡坐下後才自己坐在她旁邊。
爾良一臉羨慕的看著鍾子謙對殷清歡說:“你男朋友真細心。”
殷清歡咧嘴笑了笑,她的風格一貫是在搞不清敵人的意圖時以不變應萬變。
爾良繼續說道:“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可見這有情人要比無價寶還要稀有,關鍵是這無價寶不會變,而有情人卻指不定了......”
殷清歡一愣,看爾良這意思她還有心上人不成?不知道她的心上人是不是也像她這樣.......豐滿?
不等殷清歡說話,張青又去而複返,隻是手上卻托著一屜包子。他將手中的這屜包子放到了桌子上後便站在了一旁。
爾良拈起了一個包子看了看問鍾子謙和殷清歡:“你們沒覺著這屜包子有些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