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孔惜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媽,你沒事吧?”南宮湛緊張的盯著孔惜語,那種孩子對母親的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都說在母親的心目中孩子是最重要的,其實在孩子心中母親又何嚐不是最重要的呢?一個人無亂是在麵臨恐懼、難過、還是病痛折磨時都會下意識的喊出兩個字:媽呀!這不是冷笑話,真的,這足矣證明母親在每個人心裏都是無法割舍的。
孔惜語看向南宮湛搖了搖頭,母子間的那種天性使然讓她不用多說隻字片語也能和南宮湛進行情感交流。
殷清歡將南宮湛握著匕首的手腕往旁邊撥了撥:“你手裏這個東西有些年頭了吧?煞氣十足的。”
南宮湛愣著說道:“哦,好像是殷商時期的,我爸給我放枕頭下辟邪的。”
殷清歡瞪了他一眼:“那還不給我拿開!”
南宮湛後知後覺的剛要將匕首收起卻又舉了起來。
“南—宮—湛!”殷清歡咬著牙說:“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不是,不是。”南宮湛握著青銅匕首的手晃了晃:“我說覺得徐怡菲好像被什麼的東西上身了。”
殷清歡看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徐怡菲:“怎麼個情況?”
南宮湛皺了皺眉頭說:“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讓我很不安,所以我便回房間找到了這把一直放在枕頭底下的匕首打算給我媽。
可是我推開門就看見一個渾身漆黑也看不清五官的鬼從徐怡菲送給我媽的那個香水包裝盒中鑽了出來正要撲向我媽。我便拿著匕首刺了過去。
那個鬼似乎很懼怕我的匕首,往後一躲便要逃走。那個徐怡菲便這時候進來的,那個鬼便一下子撲到了她身上去了。”
殷清歡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便雙手變換指訣,將一道紫光打在了徐怡菲的身上。
瞬間一個和南宮湛形容的一模一樣的黑色惡鬼從徐怡菲的身上浮現了出來,殷清歡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南宮湛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怪物啊?”
殷清歡看著被束進紫光裏的惡鬼說道:“食香鬼,喜歡親近身上塗抹各種香氣的女人,依靠吸食香氣而活,被它吸食過香氣的婦女會麵容憔悴,精神萎靡,氣色不足,最後會無病而亡。”
南宮湛恍然大道:“怪不得這惡鬼放著我和我把理卻偏要往徐怡菲的身上跑。”
“隻怕還不止這麼簡單吧?”殷清歡看向傻傻站在一旁的徐怡菲,從梳妝台上的香水盒裏取出一張巴掌大的黃色符紙:“徐怡菲,這是不是你放在送給南宮夫人的香水盒裏的?”
徐怡菲淚眼朦朧的說道:“我不想的,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做的......”
“他?他是誰?”殷清歡抓住了這個關鍵字眼。
“我,我不知道。”徐怡菲小聲說道。
“不知道啊?”殷清歡眼睛轉了轉,看向還被自己的紫光束縛的食香鬼:“不想說是吧?那好辦啊,我就把這個食香鬼放開,讓它在附身到你的身上,直到你血枯氣竭如何?”
徐怡菲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要,我求求你。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殷清歡氣定神閑的說:“那就快說,我這個人耐性一向不怎麼樣的。而且我還告訴你我有能力抓住這個食香鬼就有能力放開它。”
“是一個穿著黑鬥篷帶著金色麵具的男人。他說我隻要按他說的辦他就會幫我得到阿湛的心。”徐怡菲說完楚楚可憐的看著殷清歡:“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殷清歡冷笑道:“和魔鬼做交易?鬼話你也信?你就不怕萬劫不複嗎?”
南宮湛氣憤的將青銅匕首頂在徐怡菲的脖子上:“你好狠毒的心啊,我媽媽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想害她?”
徐怡菲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阿湛,我不想的,真的......”
南宮湛惡狠狠的喊道:“閉嘴,阿湛也是你叫的?”
南宮明誌恢複了以往的鎮定:“阿湛,你這是幹什麼?想鬧出人命嗎?快放開她。”
南宮湛生氣的鬆開手,將青銅匕首收了起來。
剛剛下過雪又是深夜即便是室內氣溫也低的很。而徐怡菲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睡裙,剛剛又在地上躺了許久已經寒氣入體。此時正抱著肩膀瑟瑟發抖,可是卻沒有人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