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商量什麼?我又沒有用你的道行去換.....”見鍾子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殷清歡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最後幾乎吞進了肚子裏。奈何修道之人耳聰目明,所以殷清歡的聲音再小也都一字不漏的落入到鍾子謙的耳朵裏。
鍾子謙就如同被惹怒了的獅子,伸手抓住殷清歡的胳膊:“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做這些事時有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
知道殷清歡為了從酆都帶回救南宮湛的忘川水竟然付出了千年道行,本就憤怒不已的鍾子謙雙眼冒火的盯著殷清歡。
殷清歡委屈的說:“幹嘛都問我有沒有心?我做什麼也不是想著你們好嗎?你以為光你們有心,知道對我好,我就不知道嗎?我雖然是女鬼可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是嗎?”
“你還有理了。”鍾子謙生氣的甩開一殷清歡的手想要離開,但想到此時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變不敢邁出房門半步,隻好站在窗前生悶氣。
殷清歡不服氣的說:“你這人真奇怪,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你幹什麼凶我?我不就是想就南宮湛嗎?他是為了我才變成那個樣子的,我為他失去些道行又算什麼呢?”
鍾子謙自嘲的說:“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不該凶你。你是什麼身份?過去是大唐公主、天之驕女,即便現在也是名震陰陽兩界的閻王大人的掌上明珠。我一個小小的鍾馗後人有什麼資格凶你呢?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對你來說都死不值得一提的。”
殷清歡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在你心裏還是那個蠻橫不講理的福澤公主嗎?我真的那麼令人討厭?”
“我心裏?我隻想知道在你的心裏,是不是他的位置比我重要?”鍾子謙落寞的聲音響起。
窗外明月當空,月華順著窗戶柔柔的灑落在房間裏,將鍾子謙的影子拉的修長,看上去更顯得形單影獨,落寞寂寥。
想到鍾子謙曾如此一個人度過了千年歲月,殷清歡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她走到鍾子謙的身後,伸手從後麵摟鍾子謙的腰肢,將臉龐貼在那寬闊的脊梁上,柔聲說:“鍾子謙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那種時候已經來不及同你商量了。
道行失去了在修煉就是了,再說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湊齊了六顆寶石,隻差一顆就功德圓滿了,沒準到時候我就可以變成一個和你一樣的人了。”
鍾子謙歎了口氣,轉身將殷清歡攬入懷中:“清歡,你不要再考驗我的膽識了好嗎?你可知道我多怕再失去你嗎?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
殷清歡伏在鍾子謙的胸前點點頭。
鍾子謙揉著殷清歡的頭發,喃喃的說:“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可是想到你為了南宮湛竟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我怎麼能不生氣?怎麼能不妒忌?”
殷清歡垂下眼斂:“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不能讓南宮湛因為我而死的不明不白,地府那種毫無生氣的日子真的不適合他。”
鍾子謙將手臂緊了緊:“算了,我知道埋怨你也沒有用。”
殷清歡仰起臉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這麼說你不再生氣,不再怪我了?”
鍾子謙無奈的看著她:“我怎麼敢呢?公主殿下。”
殷清歡揚了揚下巴:“哼,知道就好。”
鍾子謙看著一臉神氣的殷清歡竟然忽然笑了。
殷清歡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你幹嘛露出這種賊兮兮的笑容啊?”
“這個嘛.......”鍾子謙在她臉上偷了個香說:“當然是因為我從此以後少了一個情敵啊。某些人提夫分憂,竟然不惜用千年道行為我減少情敵,你說她是不是愛我愛的不能自已呢?”
殷清歡沒想到鍾子謙竟然會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不由反駁道:“你真沒羞沒臊,誰愛你愛的不能自已了?”
鍾子謙無奈的撇了撇嘴:“好吧,不是某人愛我愛的不能自已,是我愛某人愛的不能自已,如珠如寶行了吧?”
殷清歡就如同得了糖的小孩一樣一臉的甜蜜:“這還差不多。”
兩人人看著窗外的月亮沉默不語,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星空在默默述說著人類所不知道的秘密。
“你師傅的事......”殷清歡話一開口卻不知怎麼說下去,隻好眨著著大眼睛看向鍾子謙:“你還好吧?”
鍾子謙眼瞼低垂:“已經過去許久了,該遺忘的也遺忘的差不多了。師傅他有今天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