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已經升上了三竿,段錦池在床上舒服地翻了個身,暈暈乎乎感到想要小解。他不情願地眯著眼,手劃拉著去找可以披的衣服,卻意外摸到了一個人。
當手指尖碰到那滑溜溜熱乎乎的肌膚上,一種陌生的氣息就順著手指頭一直傳到他腦子裏。他吃了一驚,急忙轉頭,天哪,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二王爺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下來,撿起地上的長衫胡亂套到身上,嘴上嚷著“糟了糟了,玲瓏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
此時秋玲瓏也已經起了身,卻不慌不忙看著段錦池發懵的樣子,冷冷地說:“二王爺這樣問,是想把過錯推給我麼?”
段錦池的動作頓時僵在了那裏,“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玲瓏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身上的被子扯開,露出高聳的胸脯在他麵前。
那傲然的雙胸真不是哪個女人都有的,直看得段錦池血脈噴張,秋玲瓏卻冷冰冰地說:“王爺不要隻盯著一個地方,也看看上麵!”
上麵?上麵就是她白白淨淨的小脖子,哦,可惜了,那平日白潔無暇的脖子上,如今多了許多的血痕!
“這——”
“這都是王爺昨晚的傑作!”
段錦池腦子裏的血充得更多了,這女人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強暴了她嗎?可這是他的府上呀,秋玲瓏怎麼會在他的府上!是了,是她自己哭哭啼啼跑來找他喝酒,後來呢?後來……後來酒喝得多了,他自然什麼都不記得!
“玲瓏,咱倆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快點穿上衣服離開,要是被四王爺知道就不好了!”昨晚可能腦子不清醒做下傻事,現在段錦池已經醒了酒。
秋玲瓏動也不動,“王爺說的輕巧,我現在回了府,怎麼跟四王爺說呢?說我昨晚哪裏去了?”
“你就說在我這裏,二夫人心情不好,你陪她過了一夜!”這個時候他倒想到了浣溪的用處。
“要是他不信呢?”
“不信你就想辦法讓他信!”他的話裏已經有了怨火。
段錦池慌得連鞋子都穿錯了左右腳,他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屋子,好像出了門就能把昨晚的事推得一幹二淨一樣。
他要是知道段錦瑟早就等在了門口,或許就不會這麼著急了。
勉強穿好了衣服的二王爺,一出門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此刻最怕看見的那個人,正提著劍站在門口恭候他。
“二王爺昨晚睡得不錯吧,聽說還有佳人相伴,小弟十分羨慕!”
段錦池張吧著嘴,吞了好幾口冷氣才發出聲來,“四弟你聽我解釋,我——我——”
他正搜腸刮肚地找詞,身後門又一響,秋玲瓏披著衣服走了出來,很硬氣地對段錦瑟說:“四王爺殺了我吧。”
段錦瑟登時拔出劍來,唰一下架到她脖子上,“你以為我還會留你活著嗎?賤人!”
“別別別!”二王爺驚得急忙阻攔。
“怎的,你還想憐香惜玉?”
“這隻是個意外,四弟何必為此弄出人命來!”
“哦?意外?如果我睡了尹浣溪,你會覺得是意外嗎?”
“這樣吧,我賠你女人,你想要幾個我就為你弄幾個!”段錦池慌不擇言。
段錦瑟冷笑,“二王爺這是諷刺我麼?難不成我自己搞不到女人,還要你來幫我弄?”
“四弟,二哥真的是喝多了酒,況且又是你的女人自己跑來我的府上——”
“二王爺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勾引你?”
“你要不是趴到我肩頭哭,訴說委屈,又要我陪你喝酒,我怎麼可能做下不該做的事?”
秋玲瓏一聽這話頓時瞪起了眼,也不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了,撒潑說道:“明明是王爺您主動邀我喝酒,我想氣氣四王爺才答應的!想著二夫人就在府上,誰能料到您會對我做下這樣荒唐的事!”她一邊指責段錦池一邊又轉身麵對段錦瑟,毫不避諱扒開衣領給他看:“王爺您瞅瞅,這都是二王爺給我弄的,我是想保清白拚命反抗來著,可是哪能有他的力氣大呢!”
段錦池氣得臉都綠了,這娘們滿口胡言,可看樣子段錦瑟已經相信了她的話,連劍也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