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錦瑟無奈苦笑,“別人可能不一定,你卻是一定的,其實我早就讓醫師替你診過,說你體虛的就算和正常男人生子,都得喝著安胎藥處處小心!”
還有比這更打擊人的話麼,浣溪心頭頓時一片陰雲。
“那我豈不是對王爺一點用處也沒有了麼!”
“怎麼能這樣說,你能呆在我身邊就是最大的安慰,反倒是委屈了你,原本該有個人好好疼惜你的。”他說著握住了浣溪的手,此時他的掌心又有了溫暖的體溫。
“溪兒,終於有一個身邊人,知道了我的秘密,這個秘密我守了十年,你知道有多辛苦麼?現在我忽然覺得好輕鬆!”
“能讓你感到輕鬆,我總算也有點用了。”
段錦瑟看著浣溪,突然忍不住把她拉進懷裏,低頭狠狠吻住,那吻密如驟雨般讓她透不過氣來!
“王爺——”
他發泄一般纏吻之後,自言自語道:“我太不甘心了,難道我段錦瑟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愛的女人!”
“如果王爺想要冒一次險,我也是不怕的。”
“不行!”他掙紮著又推開了她,“我不能為了一次痛快就永遠失去你!雲雨之歡算什麼,比起那個,我更想你一輩子陪著我!”
難道兩者隻能取其一嗎?就算他願意,浣溪也是不願意的。
……
天氣越來越寒了,喜妃躺在念芳軒的軟榻上,小腿搭著薄錦被,還讓祺藍去給自己燒了個暖手爐。
祺藍抱著暖手爐進來時,腳步比平時快了許多,“娘娘,德妃身邊兒的榴蓮來了,說要請您過去一趟。”
“怎麼又讓我過去,上回叫我去郡王府折騰,我不都去了嗎!”
祺藍急著遞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說:“榴蓮就在外頭呢。”
“真是煩人,這大冷的天折不折騰人呀!還沒當皇後呢,就得處處忍她的氣受!”
她一長串的牢騷發不完,卻不敢不聽德妃的話,因為這位皇上原配的大夫人說了,她有本事讓皇上寵她喜妃,就同樣有辦法讓皇上寵別的慶妃樂妃管她什麼妃,女人總是一抓一大把,隻要弄進宮擺到皇上麵前,就不怕他不喜歡新鮮的!
外麵的風刮的緊,打著旋地在前頭掃過,好像在笑她一樣。
喜妃被祺藍扶著,兩隻手緊緊拽著鬥篷的邊兒,想把自己裹緊一點。榴蓮跟在她們一旁,依舊像往常一樣不言不語,喜妃最看不上這個丫鬟,用她的話說,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看著老實,實際卻蔫壞!
“幸她不跟著我,要在我身邊,我非整死她!”
從念芳軒到德妃住處的路好長一段,急忙又沒叫來抬轎子的人,喜妃走一路便在心裏罵了一路。
德妃的正德軒,三位貴妃娘娘依舊聚在一起,自從段郡王當了皇上,從郡王府出來的這三個女人,心倒突然變得一齊了。她們早就容顏不再,**卻處處都是嫩桃一樣淌著鮮汁的女人,要保住這宮中地位,不齊心怎麼能行呢?
到了正德軒,榴蓮搶前一步走到前麵,回身對喜妃說:“娘娘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小喜妃恨得牙根癢癢,等到她進去了,對身邊的祺藍說:“都到門口了還通什麼報,矯情的惡心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