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凡笑得大方,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肖掬陽。”
江尚宇看了眼季宇凡,原來他就是那個遊泳教練。之前見過是不假,但是都沒有留意,現在近距離一看,還真是個很優秀的男人,起碼從外型上來看,的確不凡。他應該就是肖掬月的季總,兩個人長得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像。
“你好,江尚宇。”他伸出手,輕輕握了下季宇凡的手,以示禮貌。
沒有心思追問什麼,他警告妹妹道:“爸在氣頭上,小晴,你說話別太衝,小心點兒。”
江雨晴竟然是從鼻子裏哼出了聲,笑道:“季總,你就別替我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季宇凡能夠聽出她的那一聲哼,不是衝著季總的,而是衝著她老爸……那個該死的江德明!此時,他倒覺得江雨晴還是有幾分可愛的。因為他們都因為要對付那個畜生,而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江雨晴繞過玄關處,來到了客廳。江德明就坐在那裏看報紙。
似乎是聽到了她回來,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抬頭。
“去哪兒了?”冷冷地帶著怒氣,卻有著毋庸置疑的威嚴。
季宇凡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身子就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憤怒。如果現在給他一把槍,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的腦袋打爆!不不不!這樣子太便宜他了!江德明,你還真是幸福美滿呀!一雙兒女,膝下承歡。你是不是把六年前做過了什麼統統忘記了?
如果不是他夠理智,夠自製,他恐怕要上前去直接掐死他!但是,他不能!他必須要控製自己的情緒。他有更好地方式對付他。他要讓他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江雨晴軟軟的聲音說道:“要我回來做什麼?平時回來晚了也沒見誰這麼急著給我打電話呀?”
聽起來,懶懶的,卻有些顫抖。顧左右而言他。她就是不想正麵回答父親的話。
“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你忘記了嗎?”還是沒有抬頭,還是那種語氣。
江雨晴有種衝動真想把他麵前的報紙搶走。他總是這樣,就好像他是皇上,而她和季總是他的臣子一般。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哪天是覺得,父親是愛自己的!她都沒有享受到和父親在一起開心快樂的日子。
更別提成天被他數落被他罵了。天底下最瞧不起她的人就是她的父親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怎麼會忘記呢?隻是沒想到的是,您會記得。真是稀奇!”
季宇凡握著她的手不由得捏了捏,似乎在安慰她。江雨晴報以虛弱的一笑,表示答謝。而季宇凡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情,他的眼狠狠地盯著用腦袋看著他們的男人。
江德明頓了頓,將怒氣壓了下來,緩緩說道:“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我和你媽媽早就準備好了要給你慶生,你竟然沒回來?也不給家裏打個電話!你哥的電話你也不接!平時,你出去鬼混,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天這個日子,家裏來了多麼重要的貴客,你竟然也敢缺席,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猛地就將報紙摔在了一旁。其實就是一張,竟然也能摔出那麼大的聲響,報紙從中間撕裂來開。
江德明暴怒的眼瞪著江雨晴,卻在看到季宇凡的時候,有些驚訝,看到他們相扣的雙手,更是瞪大了布滿血絲的眼。
“他是誰?”簡直就是暴喝。
能聽到這個老男人歇斯底裏的吼聲,季宇凡的心中一陣暢快。他能感覺到他下一秒即將爆發的那種氣場。
其實,江德明,他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不是在新聞裏,就是會場上。他都是遠遠地看著他。看著他如何口若懸河,如何在商場上遊刃有餘。嗬,每次他看到他的時候,都會覺得他就像個跳梁小醜。他餘下來的日子應該可以用天來計算了。
江雨晴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在家裏盡管叛逆,在外麵盡管無法無天,可是回到家裏,在父親麵前,十八般武藝統統不靈。隻要他不打她罵她,那麼就是她修來的福分了。
江雨晴故作鎮定地說道:“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