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蓋聶是要留在臨淄縣並隱在大牢周圍的暗處,監視宋萬年的,因為我們十分確定,在宋萬年暴露了之後,他背後那人肯定會想法將他救走或者是滅口,如此一來,我們就能揪住蛇的尾巴了,然後順藤摸瓜,將其一網打盡。
這也是我們能夠逃離這場又深又渾濁的漩渦的唯一方法,畢竟書院還要開下去,而且我們也不想整天的活在防備和提心吊膽之中。
然而現在蓋聶回來了,那就說明宋萬年出事了,也就沒有監視的必要了,所以我在看到蓋聶從馬車上下來時,怔住了。果然,我還未開口問他們,韋小寶率先道:“宋萬年死了,我們在路上被人偷襲了。”
“你們沒有受傷吧?”我焦急的問道。相比於宋萬年的生死,我更擔心蓋聶和韋小寶的安全。
雖然兩人表麵上都沒有傷口,但偷襲之人能在蓋聶的眼皮底下,將宋萬年滅口,可見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而且其武力值也是不容小覷,所以出現內傷的情況還是很有可能的。
韋小寶搖了搖頭,我這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走,我們先回屋。”
回屋後,韋小寶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二人是在出了四海鎮,通往臨淄縣城的官道上遇襲的,偷襲者有兩人,武功都深不可測,蓋聶與兩名偷襲者交戰了數十個回合,仍未分勝負。但由於蓋聶還要分心照顧韋小寶和宋萬年的安危,所以在戰鬥焦灼了一段時間以後,最終還是被他們得手了。
至於宋萬年的屍體,還是送到了縣衙,因為有宋萬年的供詞再加上在官道上的打鬥也有不少路人看見,所以縣令也沒有為難韋小寶和蓋聶兩人。當然了,在韋小寶的周旋下,我們與官府之間的這條線也算連接上了,這也算是唯一能安慰我們的一個好消息了。
蛇是引出洞了,隻不過同時也被驚了,以後要想再揪住蛇的尾巴,恐怕是難上加難了,而我們也再次的陷入被動之中。
“看來我們隻有找到宋萬年所說的那個牛皮包裹,才能重新將主動權握在手裏。”在聽完韋小寶講述後,黃月英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承認黃月英的話很有道理,但這難度卻不亞於我們四人能在穿越回去,宋萬年找了整整五年都沒找到,何況是我們。我苦笑道:“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通過宋萬年一事,我估計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騷擾我們了。”
“哎,本以為來到這裏後可以過些簡單的生活,卻想不到剛逃離了一場紛爭,卻又陷入了另一場紛爭。”韋小寶深深的歎了口氣,轉身而去。看著韋小寶惆悵的背影,我突然感悟,人活一輩子,有多少做過的事是出於本心,隨著本心的呢?
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時間如流水,轉眼間,已過了二十多天,的確如我所料,這段日子裏,我們的生活平淡如水,沒有再被打擾,但愈是這樣,我愈是擔心,平靜預示著一場醞釀已久的暴風雨即將來臨!
今天是我們書院開院的日子,大家都笑容滿麵,喜氣洋洋的,一掃之前的陰霾。
書院內已煥然一新,空氣裏到處彌漫著一片欣欣向榮的氣息。我們也都穿上了新做的衣服,統一的乳白色,純潔而神聖,胸口上繡有“四海”兩個大字,還別說,雖然北宋的服裝穿起來有些繁瑣,但卻很舒適得體,而且顯得典雅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