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人見我隱有怒意,忙幹笑兩聲:“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我算明白了,這幫小子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看,不然非蹬鼻子上臉不可,簡直是太不識抬舉了,竟然敢懷疑我和黃月英!我眼光有那麼差嗎?我眼光有那麼特立獨行嗎?這是對我赤~裸~裸的侮辱!真是氣煞我也!!!
我依舊緊繃著臉,麵色不悅的冷冷道:“說吧,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金中人看了看黃月英,欲言又止,一副有點為難的樣子。
“沒事,說吧,英子不是外人。”我很善意的提醒道,因為我已經發現自打金中人誤會了我們之後,黃月英的臉色就一直陰沉不定,像是想要發作,卻又礙於與其相識而一直憋著一口怒氣不好意思發作一樣,所以我還真怕金中人把她惹怒了,要知道在很多時候,“女漢子”和“潑婦”是劃等號的。
可誰知,我這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此時此刻聽在金中人耳朵裏卻變了味兒。
金中人先是一愣,轉而嘴角再次掛上他那抹頗耐人尋味的笑容:“我懂,我懂。”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道,“竇大哥,你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什麼時候把英子變成內人的?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沒告訴過我?”
我已經被氣的沒有力氣生氣了(繞口不?),拉著金中人的手說道:“金兄弟啊,哥知道錯了,剛才我不該跟你甩臉子,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金中人一拍額頭:“差點忘了正事。其實之前在小寶哥房間的時候,我沒有說真話。”
“嗯?”
“我認識金文。因為我之前吃的那碗飯的關係,所以各種文字都有所涉獵。但因為這本冊子關係重大,所以我當時選擇了隱瞞。”我和黃月英都沒有接話,因為我們知道金中人會揭曉答案,“你們知道那本冊子是什麼嗎?是早些年金國派到我們大宋的奸細名冊。”
我恍然大悟,難怪金中人選擇了故意隱瞞呢,他這是為我們好。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安全的高度,其危險性也肯定隨之增加,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這樣做隻是不想我們所有人都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不過,現在小爺我卻是很生氣。
我強壓怒火,語氣平和的問道:“金兄弟啊,我平時待你怎樣?”
“那還用說,竇大哥待我如親兄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金中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這麼多人,你偏偏選擇把我拉下水呢!”我狂吼道。
“您不是我們的院長嘛,再說了,全院這麼多人,但要論到誰智勇雙全,那肯定非大哥莫屬,所以我考慮再三,這麼大的事也隻能跟您彙報。”
看著金中人那雙無辜的眼神,再加上他那句恰到好處的馬屁,我怒火立消。
現在事態的嚴重性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們所能控製的範圍,偌大的北宋都被金國打敗了,皇帝都被擄走了,更何況我們區區十人,我們這顆雞蛋根本連碰石頭的機會都沒有。
我看著麵色同樣凝重的兩人,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