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掉大漢以後,我在眾百姓如同看怪物一般看我的眼神中,騎上高頭大馬,準備來個一騎絕塵,可被我救下的無賴年輕人為了要對我表達謝意,非要在前頭給我牽馬。於是這就產生了一個很矛盾問題:我想的是一騎絕塵,也就是說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事發之地,而年輕人要在前麵牽馬繩,這就意味著速度會像在散步一樣,慢的要死。
但我實在是執拗不過年輕人的軟磨硬泡,最後我隻好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年輕人跟在馬後麵,我用繩子拖著他——這也算是應了他的心願,反正他手中有根韁繩……
“好漢,快停下,我實在是跑不動了。”片刻後,年輕人氣喘籲籲的哀求道。
我頭也沒回:“再堅持一下,我這是為你好,是在鍛煉你的體能,萬一你下次在被人追,就不會顯得像剛才那樣狼狽不堪了。”
“對…對…對。”一語點醒夢中人,年輕人忙不迭的頻頻點頭讚同。
一刻鍾後,我“籲”的一聲勒住韁繩,停下馬,回頭看看年輕人,隻見他現在正麵紅耳赤的雙掌撐膝,“呼哧呼哧”大口喘著粗氣。
我翻身下馬走到年輕人身前,拍著他的後背貌似關心的問道:“感覺怎麼樣?”
年輕人頭也沒抬,繼續保持著他喘息的姿勢,空出一隻手來朝我擺了擺:“呼…哧…呼…哧……”
“我明白了。”我這個高興啊,心想總算是能甩掉這塊粘人的牛皮糖了,現在他連話都說不出來,我看他還怎麼跟我施展軟磨硬泡、胡攪蠻纏的粘人功夫。
我哼著小調,翻身上馬,準備踢肚離去。
然而,年輕人像是變戲法似的,再次以我看不清的動作張開雙臂攔在了馬前。
我詫訝,我驚奇,我就納悶了,從他如此快的反應速度來看,這人應該懂點拳腳功夫啊,可為什麼他還會被大漢追的那麼狼狽呢?而且為什麼他的體能又是如此的不堪呢?
“好……好漢,請留……留步。”年輕人右手順著自己的胸口,使自己盡量的不喘,然後尖聲細語的對我說道。
“兄弟。你就饒了我吧,我還有要事要辦,放我走行嗎?”好吧,我承認自己對他那太監般的聲調沒有免疫力,因為他用此種語氣跟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有一種高高在上,如同皇帝一般的感覺。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好漢可否將你剛才用的那個冒火星的兵器借我用一下?”隨即年輕人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保證日後肯定奉還。”
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老跟著我了:“你要這東西幹嘛?你又不會用。”
“沒事,隻要能嚇唬住剛才追我的大漢就行。”
“對了,那壯漢為什麼要追你?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就是我昨晚跟他娘子睡了一覺,不曾想今早正好被他碰上了。”年輕人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我估計他肯定不會罷休,還會再找我,所以才像跟你借兵器作防身之用。”
廢話,你睡了人家娘子人家能跟你罷休嘛。我暗暗的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