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麵等我。”我對身邊的六夫人叮囑道,然後我從書桌上拿起一個硯台交給她,“如果發現有人來了,你就把這硯台仍下去,然後自己躲起來。”
六夫人點了點頭:“相公,你小心點。”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但六夫人的眼中透出的卻是一汪動情的秋波,這女人,還真是無時無刻的不勾人魂、奪人魄。
我端著燭台,拾階而下。
踏過十多個台階後,我便來到了密室之中,我將密室內的幾盞燭台一一點亮,眼前頓時豁然開朗。我環視四周,看著這個偌大的空間,不由的為之乍舌。
與其說這是間密室,倒不如說這是間藏寶閣更為貼切。
四周古香古色的木架上很有層次感的擺滿了精美的玉器雕琢品,顏色不一,形狀各異,不用觸摸,不用細看,單從玉器的清透度就能判斷出這些絕非凡品,個個價值連城。
我右手邊的深處摞著十幾個鑲嵌著銅鉚釘的木箱,我走過去隨手掀開一個,炫彩奪目的金銀珠寶便映入了我的眼簾。雖然我以前在一些古裝的電視劇中也經常看到類似的畫麵,但我老懷疑那些箱子的下麵其實放的是石頭,隻有上麵一層是金銀珠寶,而且還是從壽衣花圈店裏買的道具。可現在這些,絕對的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秉承著賊不走空的優良傳統,隨手抓了幾把塞進懷裏——我立刻變成了一個懷胎三月的妖人。
驚歎之餘,我並沒忘了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
我左手扶腰,右手撫肚,踱著孕婦步在密室內搜尋起來。
之前我就想過了,如果隻是用一些錢財之類的東西要挾單家,肯定沒用,所以我必須找到足夠令單家膽顫,甚至是能直接捏住單家命門的東西。
我先從單老爺子臥榻之處找起,翻鋪蓋、摸床底,就差把床給拆了,可到頭來毛都沒有——不對,還真有那麼幾根毛,不過是在枕頭上的(想歪了的邪惡啊)。
我繼續搜尋,我翻箱倒櫃,可就奇了怪了,除了表麵上的這些東西,還真再無其他。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我分析錯了?
根據我這些天的接觸和了解,單老爺子這人雖然好財,但絕對沒到視財如命的地步,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守護這些金銀珠寶而獨自居住在這樣一間幽閉、壓抑的密室內,那剩下的唯一解釋就是,這裏肯定藏著讓他十分上心甚至是關乎到他身家性命的東西。
因為我了解到了單老爺子是個除了信佛,隻信自己的人,所以如果真有關乎到他身家性命的東西,那他肯定會親自看守或隨身攜帶,當然了,後者可以排除掉了,為了防止這一點,我在布陣前就吩咐下去了,沐浴更衣,身無他物,以示虔誠。
“難道密室內還有密室?”我腦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我輕喊了一聲:“芝麻開門。”
密室中立刻有了反應——“芝麻開門”四個字在這個偌大的空間內回蕩了幾個來回,除此之外,再沒有地板或暗格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