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酒樓的路上,我問韋小寶:“你在南苑小居幹的好好的,怎麼又跑十秀樓去了?”
韋小寶停住腳步,狐疑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額頭:“大哥,不是你讓我來撬賣藝的姑娘嗎?”我打掉他的手,點了點頭,韋小寶繼續道:“所以我得挨家挨戶的潛伏啊。”
我恍然大悟,原本我以為在八大胡捅裏賣藝的都是一個團體,今天去這家,明天去那家,或者有一個專門的總負責人,負責她們的統調安排之類的,經韋小寶這麼一說我才了解,原來每天妓院都是一個單獨的經紀公司,都有自己的簽約藝人啊!
“那你現在潛伏了幾家?成功的有多少?”我問他。
韋小寶掰著指頭數了一下,傲然道:“還有兩家就完事了,其他的都沒問題。”
我細細的算了一下,八大胡捅裏至少有十五六家妓院,韋小寶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做到這個程度,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就這能力,我想就算是他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紀也餓不死,怎麼也能混個在全國排的上名號的金牌獵頭。
“這樣,你明後天把已經答應下來的賣藝姑娘送回書院,我給她們上幾天係統的訓練課。”我邊盤算著邊對韋小寶說道。
“書院?這恐怕有些不妥吧,雖然賣藝的姑娘保有清白之身,但她們畢竟都出身風月場所,書院又是神聖的地方,這會留下話柄的。”韋小寶若有所思道。
別說,韋小寶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我這麼做也許沒什麼,畢竟綜合類的大學裏,學文習武搞藝術是再普通不過的了,但在時下就行不通,這裏的人思想都太過保守,如此混在一起,還真會給人留下口舌,對書院的未來發展產生不利的因素。
可除了書院,我還真沒地方安排了,演藝場正裝修著呢,肯定不行,在裏麵做工的雖說都是些老實漢子,但也保不準有人麵獸心的。試想一下,這邊一大群姑娘在鶯鶯燕燕、起舞翩翩的練習,那邊做工的漢子在誘惑之下不得邊鋸邊擼啊——動作幅度倒是挺符合的,而且幾天下來,我那演藝場估計也不用開了,直接把地板撬起來當古董賣就行——上麵得一層濃濃的包漿,誰要敢說贗品,我忽死他!
思來想去,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名——許歌,作為臨淄的黑勢力老大,別院總該有幾套吧,況且我們現在又是合作關係,讓他出點力也是理所應當的。打定主意,我對韋小寶道:“吃晚飯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好。”韋小寶想也沒想,就點頭應了下來。我就欣賞他這一點,不管什麼事情,隻要我提出的,他從來都沒有二話,他是那種能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發揮到極致的人,所以就算明知前方荊棘密布,他也絕不會猶豫。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證明了他超強的辦事能力,雖然大部分時候是不擇手段的,但你不能不承認,結果卻是你想看到的。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以小人物的姿態在大清王朝混的風生水起。
還有一點,我之所以帶韋小寶去見許歌,是因為我從開始打算做演藝場那天,就決定以後交給韋小寶打理,論運營和管理,也許我憑借著廣泛的見識能與小寶打個平手,但要說到客戶的維護上,那我肯定不如他,不管是三教九流還是王公貴族,韋小寶都能遊刃有餘的周旋於其中,這點看過《鹿鼎記》的朋友都清楚,所以我就不一一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