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眨巴著他那無辜的三角眼,一臉的茫然:“什麼意思?”
我解釋道:“青蓮跟外麵那些隻賣藝的姑娘不一樣,她還沒有贖身就被你給拐跑了,店裏的老鴇子能善罷甘休?萬一被她帶人找到這裏來,就依我們現在這幾人還不得乖乖的束手就擒,等著被活宰了?”
我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誇張,眾所周知,開妓院的跟開賭場的一樣,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主,絕非善類。而青蓮就像是人家的賺錢機器,你把機器給人不聲不響的搬走了,人家能願意嗎?要是不搞出點動靜來,不僅會被同道上的人恥笑,而且多年以來打下的威信也會隨之蕩然無存,那以後還如何管理好其他的姑娘?
像這種簡單的道理我相信就是三歲的小孩子都懂,可偏偏打小就在妓院裏長大的韋小寶竟做出了如此糊塗之事,我剛想罵他,韋小寶卻毫不在意道:“原來你擔心這事啊。大哥,你不用擔心,莫說他們找不到這裏,就算找到了,相信他們也能知道這是許歌的別院,量他們也不敢亂來。”
我最見不得他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總給人狐假虎威的感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莫三便聽完我們的談話,走過來寬慰道:“竇老弟,你就別在這庸人自擾了,人都已經帶來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就算現在把青蓮姑娘送回去,那老鴇子也不會罷休的,況且韋老弟也是一番好意,好了,你趕緊忙你的去吧,別打擾我倆探討問題了。”
不愧是好基友,這倆傻X的心還真大,不過,莫三便說的也有點道理,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這裏,我也懶的再搭理他們二人,便朝房內走去。
可就在我剛行至門口時,麻五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雙手撐膝,麵色通紅,哈赤哈赤的狂喘個不停,我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秦香蓮還不跟你玩?”
麻五擺擺手,繼續撐膝弓腰:“哈赤哈赤……”
我隻好故技重施,邊打著拍子,邊抖著腳:“來,別急,喲!喲!喲!喲……”
麻五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揮舞著雙手,跟著我的節奏自嗨起來:“喲!喲!喲!喲!竇老師竇老師大事不妙,我正在前院給姑娘們言傳身教,誰知外麵來了一群小流氓,唧唧歪歪喊著要把事來鬧,我死守大門讓他們不要喊叫,可這群人欺人太甚直接把牆跳。”
擔心什麼來什麼,我撇了韋小寶一眼沒有說話,事到如今埋怨他也沒有用,有這閑功夫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怎麼解決眼前之事呢。
韋小寶也意識到失態有些嚴重,先跟我道了個歉,然後大包大攬的開口道:“大哥,過會我來跟他們交涉,不就是想要錢嘛,給他們就是了。”
“你有多少錢?”我反問道。
韋小寶嘿嘿一笑:“不是有大哥您嘛。”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我現在身上的這點錢還是前天從阿巽那拿的呢,先不說來鬧事的這群小流氓能不能用錢擺平,可這些錢交給他們後,我們以後怎麼生活?我總不能再死皮賴臉的跟阿巽要吧,再怎麼說我也是有尊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