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老頭的童心未泯讓我不由的懷念起自己的童年時光來,記得那時候我的眼神是清澈的,聲音是稚氣的,皮膚是滑膩的,右手的虎口處也是沒有老繭的,頂風都能尿很遠的……
就這我眼神迷離到近乎空洞之時,許歌打斷了我的思維,他並沒有因為被我撞見他和陌生老頭過家家般的玩耍而尷尬,落落大方的將我和陌生老頭相互介紹了一下。
陌生老頭姓曲,跟許歌同歲,兩人是發小,十幾歲那年因家庭原因,曲老頭隨父去了汴京,一直居住至今,對於他的職業許歌沒說,不過看穿著就知道現在的曲老頭在汴京應該混的也不錯,但我知道這個不錯應該是在他經曆了許多磨難和坎坷之後才得到的,從他斑白的雙鬢以及麵容上比許歌多出的很多如溝壑般的深深的皺紋就能看出。
我含笑著跟曲老頭打過招呼之後,自然落座。
許歌問我:“竇老弟今天過來所為何事?”
我看了一眼曲老頭,隨口道:“許老哥你這話說的,沒事我就不能過來跟你敘敘舊,加深加深感情嘛。”在我想來,今天要跟許歌說的事算是商業機密了,所以有外人在場,我覺得還是嘮嘮家常比較合適。
許歌這個老狐狸怎麼會看不出我的顧慮,很直白的對我說:“老曲不是外人,但說無妨,若是碰到什麼難題,說不定他還能幫你出謀劃策呢。”
許歌意味深長的語氣讓我下意識的多看了曲老頭幾眼,雖然他眼窩深陷,但目光卻炯炯有神,透著一股讓人猜不透的精明,與年齡無關,與經驗無關,是那種迸發於骨子裏的精明,這種眼神我隻在黃月英身上見過。
曲老頭見我看他,很和氣的對我微笑了一下,然後對許歌說:“老許你和這位小兄弟先聊著,我出去玩幾把。”
我知道他這是怕我難言所以才找個借口離開,但不知為何,曲老頭的善解人意讓我不由的放下了心中的防備,我開口道:“曲老哥多慮了,我找許老哥也不是什麼要事,我們之間有個小合作,今天來就是跟許老哥說這事的,但我怕自己的想法還不太成熟,所以……”
我話還未說完,許歌幫腔道:“是啊,老曲,你要真想玩,過會我陪你,你就先坐下來聽聽竇老弟的想法,我知道你在店鋪的運作方麵可是高手,說不定你還真能幫是我們的忙。”
曲老頭客氣道:“幫忙談不上,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話,我聽聽倒也無妨。”
自始至終,曲老頭都麵帶微笑,這讓我想起“笑麵狐狸”這個詞來,而我也不由自主的對曲老頭產生了興趣。
我先大致的把關於演藝場的事說了一下,當然了,這主要是說給曲老頭聽的,然後我又把會員卡的事詳細的說明了一下,兩人聽後都有點懵,畢竟對他們來說,不管是演藝場的經營內容還是會員卡的問世都屬於新穎事物了,不過曲老頭很快就釋然了。
曲老頭先誇讚道:“小兄弟,你的想法不錯,很新穎也很獨特。”然後曲老頭語氣一轉,“但你想過沒有,這人對新鮮事物都有一個共同的態度,好奇的同時心裏的那份謹慎對之的態度也會更加強烈,拋開這點不說,單論他們的接受速度和適應速度,這就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不得不說,這曲老頭確實有兩把刷子,簡明扼要的直接戳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