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穿越到古代的未來人士,我深知朽木不可雕、蛋蛋不可敲的道理,所以我從來不讓麻五幫我做除了音樂和舞蹈之外的事情。可麻五的思維終歸屬於異類,這不,在今天演藝場開業之前的準備過程中,他又做了件讓我哭笑不得的事。
我從演藝場門前的大街上一把拽過穿著一身大紅袍如新郎官似的,正歡天喜地的舞動著的麻五,指著他身後的眾女人,問道:“你這又準備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麻五雙手一攤,無辜道:“老師,你這什麼記性,昨晚不是你說讓我準備個節目,在正式開業之前的這段時間裏表演嗎?”
他說的沒錯,為了進一步的增加演藝場的關注度,昨天晚上我讓麻五隨便準備了個在開業之前表演的節目,其性質就類似於二十一世紀某店開業請了個樂隊,增大一下宣傳力度,但眼下麻五弄的這個節目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我問他:“可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準備的節目一定要符合我們店鋪的文化,你這都弄的什麼?”
麻五撇嘴道:“這能怪我嘛?誰讓你給我限製了條件,說什麼不準我們這些天裏培訓出的姑娘們參加的。”
這話我也說過,為了保持住這些日子以來我為演藝場營造出的神秘感,所以要求麻五在這個節目當中不能出現演藝場的工作人員,也就是那些經過近一個月培訓出來的舞女們。
我苦著臉道:“那你也不能糊弄我啊。”
“我沒糊弄你。”麻五一指他身後的眾女人,說道,“你知道我找這些人多不容易嘛,就差將整個臨淄城翻過來了。”
我說:“你少在這跟我裝什麼勞苦功高,就你身後這十幾個老太太,年紀最小的也得六十多了吧,別的我不敢說,在臨淄找群老太太還不簡單嗎?”
麻五瞪著大眼:“這十幾個老太太可都不普通。”
“噢?”我一驚,不由的多了看了一眼老太太們,她們均是身穿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倒是很符合今天的開業氣氛,很喜慶,而且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眼神平靜,完全沒有世俗中的欲望感,我問麻五,“她們都什麼身份?不會是某些大戶家裏的老太君吧?”
麻五擺手道:“不是,但比她們還難找。這些人都患有老年顛抖病(帕金森症),所以不用培訓,就能很好、很自然的配合我表演R&B……而且節奏感還很強喲!”說著,麻五還不忘敲幾下他今早剛新買的掛在腰間的小腰鼓,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無邪、白癡!
豆腐在哪裏?頭發在哪裏?我真是死的心都有!
我把麻五又往旁邊拽拽了,苦口婆心的商量道:“兄弟,這些老太太花多錢請來的?麻煩你現在就把錢發給她們,遣散了,行嗎?”
眼下這種情況,我可不敢以命令的語氣跟麻五說,我知道他在音樂這方麵已經癡了,如果我以命令的口吻對他說出上麵那番話,無疑是否定了他對音樂的認知,依麻五的思維方式我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麼來。
麻五忽閃著無知的三角眼:“怎麼了?老師,你對這節目不滿意?”
“沒有,我很欣賞你的工作效率,當然了這節目也是不錯的,隻是不太符合我們現在的店鋪文化,你想啊,我們店裏的演藝人員本來都是年輕貌美的,但外人不知道啊,所以我怕外人在看了這個節目後,會給他們造成一種我們店裏的演藝人員都是老太太的先入為主的假象,這對我們不利。”我耐著性子跟麻五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