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元節一直在繼續,溫穆凨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也對外封鎖了溫穆颺昏迷的消息,除了溫穆颺近身的幾個人,其他人均是以為王爺被皇上臨時派出去,饒是鬱凝是溫穆颺的正妻,如今也是被蒙在鼓裏。
溫穆颺這一昏迷就是三天,墨瀲也是衣不解帶地在床邊照看了三天,溫穆凨看她如此,原本看她的眼神,探究逐漸被複雜代替。
不可否認,此刻的他其實是嫉妒溫穆颺的,縱然他站在權利的最高點,卻沒有一個女人如此為他,或許以前有,隻是最終成了後宮鬥寵的犧牲品。
忙碌了一個上午,墨瀲終於鬆了一口氣,素兒端到手邊的熱茶還沒來的及喝,墨瀲突然想到劉太醫說溫穆颺開的藥方中的一味熏陸香沒有帶夠,又記起之前在狩獵場裏,墨瀲還是發現了熏陸香的痕跡,趕緊喚了厲雨帶著采藥的工具準備出發。
追風、閃電、驚雷聽說墨瀲要去狩獵場,也都跟了過來,墨瀲看著他們,麵上冷了下來,道:“如今這個時候,爺身邊不多留幾個人怎麼行?跟了爺這麼多年,這點利弊都分不清楚嗎?”
他們三人一怔,可是也知道,狩獵場野獸出沒,他們幾個女子進去是十分危險的,萬一墨瀲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們也不敢視墨瀲的安危於不顧。
還不等他們說什麼,墨瀲聲音冷了冷,道:“行了,什麼都別說了,厲雨跟著我就夠了,你們幾個緊張著點,我們很快就回來。”
三人看她態度堅硬,也不再多說,各自歸位,墨瀲眼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溫穆颺的帳篷,轉身走了下去。
傍晚太陽還沒有落下去,墨瀲她們已經背了一竹簍的熏陸香回到了帳篷前,墨瀲在厲雨耳邊輕聲交代幾句,厲雨點頭拿著竹簍往劉太醫的帳篷走去。
帳篷外沒有追風和驚雷守著,墨瀲眉頭一皺,快步走上前掀開帳篷的門簾,帳篷裏追風、驚雷、閃電看墨瀲平安回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麵上依舊鐵青。
墨瀲對他們點點頭,也不多說,看著眼前的情景,臉上一絲陰冷閃過,很快消失不見。
溫穆颺的帳篷裏除了追風、驚雷、閃電,還有溫穆凨和斬月三皇子,一旁的桌邊,月靈公主身上披著一件明顯是男子的外衣,臉上還殘留著點點淚痕,身邊從斬月帶過來的婢女季香在一旁安慰著。
季香原本正在安慰月靈公主,看墨瀲進了帳篷便抬起了頭,隻看了墨瀲一眼,便又快速低下了頭,掩蓋了眼底的慌張。
月冥站在一旁,看墨瀲進了帳篷複雜地一眼,便又冷冷地盯著溫穆颺,眼底之間竟有一絲嘲諷。
“這件事,朕自會給斬月一個交代!”溫穆凨的聲音冷冷地響起,看了一眼四處的人,眼底的冰寒又多了一層,道:“今日之事,誰若是透露半句,朕定誅他九族!”
墨瀲細細地看著,早已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看著依舊抽泣的月靈公主,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還真是懂得抓住時機!
溫穆凨冷哼一聲,甩袖而去,皇上走了,其他人也自然散了,這之間,溫穆颺半撐著身子,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