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墨瀲這些日子,婉瑜郡主的嘴巴也變得犀利許多,幾句話便噎得清歌郡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恨恨地瞪著她,片刻拂袖而去。
婉瑜郡主滿臉鬥誌地看著清歌郡主離去,冷哼一聲,一臉的得意,隻是得意之色維持了片刻便又頹然耷拉下了頭,厲雨還是不肯收她為徒啊!
崇天的天氣一直都是溫暖如夏,如今正直夏季更是燥熱,屋裏已經擺了冰塊,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冰涼,本來墨瀲想著幹脆將冰塊抱在懷裏,隻是本來她就體寒,如此想法早已被溫穆颺禁止了。
院子裏的丫鬟婆子都是懼怕溫穆颺的,他囑咐的事誰敢不放在心上,如此麵對著屋子裏擺放的冰塊,墨瀲倒像是被監視起來一般,心裏更是一陣煩躁。
夜已經漸深,這夜溫穆颺又被留在了皇宮,看來是不會回來了,墨瀲躺在床上雙目微閉,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得入眠。
一陣微風徐徐吹進來,墨瀲感覺身上一陣清爽,她緩緩睜開眼睛,對麵閣樓上對月而立的一襲黑影,依舊是楚晗悄無聲息的守候,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她該拿什麼來還他這一世的癡情?
恍惚之間的失神,對麵閣樓頂上的人在沒有了蹤影,墨瀲猛地坐了起來,屋內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此時,楚晗依舊抱劍而立,直直地站在墨瀲床邊,而屋子中間的茶桌上邊。
花非樓一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他自顧的拿起麵前的茶盞倒了一杯茶,斜身坐在桌邊的木凳上,一隻腳撐著地,另一隻搭在一側的木凳上。
墨瀲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雖然采花公子這個名號讓墨瀲十分不齒,不過,眼前這放蕩公子也的確是師父的愛徒,如此不辭辛苦半夜來送藥,卻也是實實在在。
“花非樓,你這采花大盜的毛病能不能不要在我這裏表現?”墨瀲看著花非樓,絲毫沒有給他麵子。
“錯!”花非樓伸出一根手指,隨即站起身,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胳膊撐著上身,滿臉無比得意,道:“是采花公子!你見過哪個采花大盜有本公子這般風流倜儻?嗯?”
花非樓說著,原本伸出的手指挑起額前的頭發一揚,自詡瀟灑無比,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唇邊輕浮笑意。
“還不是一樣,都是偷腥的淫賊!”墨瀲看著他總是忍不住要打擊他的自尊,或許她很想看花非樓失落起來的樣子,隻是可惜,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在花非樓臉上出現過。
“哎!”花非樓輕歎一聲,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微笑,一雙桃花眼更顯風采,他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腳,道:“你這王府守衛森嚴,更何況你院子裏那個可是很難纏的,我好不容易進來一趟,你就不能稍微讚美我一下嗎?還是說,我清冷的小師妹在吃醋我采了其他花?”
花非樓說得“那個”就是厲雨,平日裏厲雨都是跟在墨瀲身邊,隻是在暗處,花非樓當然不能輕易接近墨瀲,到了晚上墨瀲不喜歡人在自己休息的屋子邊上,加上得了溫穆颺的應允,厲雨也隻好回自己的屋子,如此花非樓才能得了空子進來清越小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