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凝麵上一冷,聲音陡然變得冷冽道:“大概方位?你可知道如今你的大概方位就直接敗壞了我這王妃的聲譽?你可知道這事若是落了他人口舌連王府也跟著沒臉?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來汙蔑本王妃!”
小玉嚇得渾身一抖,她似乎沒有想到鬱凝麵色變得這麼快,快得有些招架不住,臉上瞬間變得煞白,幾乎都跪不住了。
“王妃息怒!”季香見小玉已經說不出話,她眉頭一皺,上前一步,麵對鬱凝,季香麵上帶著幾分尊敬,道:“是半夜小玉回來的時候念念叨叨,後來細問經她描述才知道那是琉璃閣,月王妃這才知道事情嚴重,叫奴婢們綁了小玉。”
墨瀲抬起眼瞧著季香,果然不愧是月靈的智囊,三言兩語便解了小玉的危急,又不動聲色地將月靈擺在了一個大仁大義的位置。
鬱凝看季香一眼,又看向月靈,月靈雙目閃爍楚楚動人,完全一個小女人的可憐模樣,鬱凝隱了眼底的一絲冷意,又轉向小玉。
“我問你,你果真看到有男子從琉璃閣出來?”鬱凝聲音依舊帶著寒意,她看著小玉,目光雖平靜,卻讓小玉感覺渾身發冷。
小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道:“奴婢是看到一個高大的白衣男子從琉璃閣飛出去的。”
鬱凝麵上一頓,照小玉的說法,應該就是花非樓沒錯,可是還是有些地方不對!
指尖傳來一陣溫熱,鬱凝側目如蘭正在看著她,那眼中帶著些許的安慰,鬱凝心下逐漸平靜起來,她稍稍整理自己的思緒。
“小玉,你是幾時路過琉璃閣的?”鬱凝轉向小玉,語氣逐漸平緩下來。
“奴婢……奴婢大概在戌時往回走,路過琉璃閣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辰……”小玉看了鬱凝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一句話不對又被鬱凝帶進了溝裏。
“先前你說是在府裏走迷糊了才會經過琉璃閣,這我姑且相信你。”鬱凝看了小玉一眼,眼中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頓了一下,繼續道:“可是,你經過的時候,恰恰看到了琉璃閣飛出男子,又恰恰在門口撿到了玉佩,更何況是在天黑找不到路的情況下見到這麼小的玉佩,我看你是刻意在琉璃閣徘徊吧!別說玉佩,就連白衣男子也是你編造的!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鬱凝怒目圓睜,聲寒詞厲,生生嚇得小玉雙腿發顫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月靈見狀心裏一急,從後麵杵了一下小玉後脊梁,小玉猛地疼醒了,趕忙撲在地上,嘶聲力竭地哭喊。
“王妃息怒,小玉是愚笨之人,以後再也不敢亂說了,求王妃饒了奴婢性命!”
見她如此,鬱凝冷哼一聲,便再也不看她,轉而跪向溫穆颺道:“王爺,事到如今想必也無需再問了,昨日王爺不在府裏,妾身戌時還在跟銀庫錢嬤嬤對賬,之後便獨自在房內撫琴,一直到亥時才歇下,期間手中琴弦一直未停,南苑沁夫人的清越小築離著琉璃閣最近,想必妹妹是聽得到琴聲的,隻是不知當時妹妹歇下沒有。”
鬱凝幾句話將話題轉給了墨瀲,墨瀲在旁靜靜地看著,如今已經是看透這件事,不管如何,月靈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隻是,就算鬱凝得了清白,也難免會讓溫穆颺對她多幾分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