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耳邊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墨瀲抬起頭,眼前斬月三皇子月冥英俊溫文爾雅的容貌映入眼簾,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墨瀲似乎又是被嚇了一跳,她一把推開月冥,雙手撫在胸前大口喘氣。
此時素兒和厲雨已經趕過來了,素兒緊忙上前給墨瀲順氣,厲雨則是站在墨瀲前麵,一臉戒備地盯著月冥。
片刻,墨瀲緩過神來,輕輕舒了一口氣,麵上依舊蒼白,卻沒有了剛才的慌亂,她走上前,微微行禮,道:“多謝三皇子出手相救。”
月冥麵上帶出一絲笑,不似溫穆颺的深邃冷寂,不是花非樓的輕佻戲謔,也不似楚晗的熱情邪魅,他的笑帶著絲絲溫暖,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看著墨瀲恭敬有禮的態度,月冥眉目之前稍稍蹙起,她,最終是將他忘記了。
“區區小事合租掛齒,如今看夫人相安無事,這才是最重要。”月冥不顧厲雨一旁陰寒的目光,話語之間帶著些許曖昧,卻又那般合情合理,讓人有怒發不出。
墨瀲淺笑,如波的水眸漾著綺麗的漣漪,她自覺是十分自然,可是卻讓月冥一時間窒息,心跳猛然快了起來。
“三皇子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改日定和王爺登門道謝。”墨瀲的話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淡淡的話語,恩肉不失疏離之意。
原本一腔熱情,聽得墨瀲一聲“王爺”便不由自主地冷了下來,月冥尷尬的笑兩聲,道:“夫人不必如此見外,靈兒在王府承蒙王爺和夫人的照顧,還是本皇子說一聲感謝才是。”
月冥提到了月靈,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月靈已經被禁足的事,如今他這麼說,顯然是有刺探的意思。
墨瀲微微一笑,道:“王爺說笑了,墨瀲本是無名無份,隻棲息王府的一處落腳之地,怎能有能力照顧月王妃,再者月王妃是正妃,在王府也應是月王妃照拂墨瀲才是。”
墨瀲淺言淡語地將自己撇開,不管他作何想,如今卻也是質問不出來,月靈被禁足之後,不知一次遣人給月冥送信,月冥卻是反過來訓斥了月靈一頓,現下兩國交好,正處於敏感時期,月冥當然不會跟溫穆颺撕破臉皮,再者,本來就是人贓並獲的事情,他又能說出什麼?
“靈兒年紀小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差錯,或者得罪夫人的,夫人可不要記恨才是。”月冥眯著眼睛瞧著墨瀲臉上的變化,隻是,讓他失望地是,墨瀲麵上依舊隻是平靜柔和,沒有絲毫波瀾。
“是。”墨瀲點了點頭,麵露淺笑如沐春風,身上白紗隨風吹起,恍若除塵的仙女,更激發了月冥想要得到的欲望。
月冥怔愣片刻回過神,道:“不知夫人能否賞臉茶樓一敘?”
“我家夫人還要去鋪子裏看字畫,如今已經耽擱了許久,怕是要拂了三皇子的好意!”厲雨搶在墨瀲前麵已經拒絕了月冥。
月冥一愣,轉而含笑看著墨瀲,似乎是沒有聽到厲雨的話,隻等墨瀲給他答複。
墨瀲微微勾起唇角,帶出一抹淡淡的笑,道:“三皇子是救命恩人,這杯茶,應該是墨瀲請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