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瀲看著秦老三,皺了皺眉頭,去沒有再繼續緊逼,轉身走近溫穆颺。
之前,溫穆颺在推開墨瀲的時候,就攔住了秦老三他們五六個人,原本以一敵五,再加上青峰十六刃這樣的高手,自然是多少受了一點小傷。
“解藥拿出來,你可以帶他們走!”溫穆颺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看著墨瀲沒有受傷,稍稍鬆了一口氣,幾步走到吳老大和秦老三跟前。
吳老大隻顧著眼睛的灼痛,根本沒有聽溫穆颺的話,倒是秦老三,愣住了。
墨瀲抬起眼睛看著溫穆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果然,他也注意到了他們袖口的不尋常!
溫穆颺瞥了秦老三一眼,聲音之中帶著蝕骨寒心的冰冷,道:“若是不交出解藥,你青峰十六刃便在此立碑!”
秦老三被溫穆颺的冷言寒語說得一抖,轉身看向四周,青峰十六刃的兄弟們,七七八八已經躺了一地,加上重傷的幾人,如今隻有三人還算能行動正常。
似乎是衡量了一番,秦老三終於下定決心,從吳老大腰帶上取出一包藥粉遞給溫穆颺。
溫穆颺結果,微微蹲下身,紫袍拖地,伸手從秦老三手腕裏取出銀針,毫不猶豫地刺入吳老大腿上!
“你!”秦老三心裏猛地一顫,看著溫穆颺將藥粉灑在吳老大腿上,出的血浸濕藥粉,再也沒有流出。
溫穆颺用手撚起藥粉放置鼻尖處,片刻,收起手裏的藥粉,起身拉著墨瀲走了出去。
四大護衛看著一地的傷殘死屍,心裏也是感觸頗多,慶幸的同時,也突然發現自己並非人們傳聞的那般神勇。
麵對青峰十六刃,雖然是以一敵二,也終於明白,此刻,他們應付眼前都已經很困難了,根本分不出手去護主。
而作為溫穆颺的護衛,並不是用來替主人擋劍,他們存在的意義,是要代替溫穆颺解決眼前的問題,就這一點,他們做得還不夠!
四人跟在溫穆颺和墨瀲伸手,雖然不似青峰十六刃一般一瘸一拐,卻也多少有些不自然。
“拿去把毒解了!”到了河邊,溫穆颺看墨瀲將藥粉分成五分,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他們一眼。
“謝主子!”追風代替大家接過溫穆颺手裏的藥粉,分給大家,轉身,往河流的另一邊走去。
墨瀲將手裏的絲絹浸濕,拉過溫穆颺的手,輕輕地擦拭,幾道細小的紅痕越發明顯,她展開紙包,將藥粉塗在傷口上,輕輕地吹了吹。
“還有哪裏?”墨瀲將溫穆颺的手包好,抬眼看著他,問道。
“沒有了!”自始至終溫穆颺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墨瀲。
看著墨瀲沒有受傷,他似乎感覺不到周身的疼痛了,她沒有受傷,就是他最好的藥!
“沁兒……”溫穆颺看著墨瀲,輕呼一聲,伸手將墨瀲摟進懷裏。
“說不定,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如此,沁兒便是麻煩了。”墨瀲依靠在溫穆颺的胸口,她知道他在自責,每次遇到事情,溫穆颺夜裏都會緊緊地摟著她,他的不安,她看在眼裏。
溫穆颺心裏一抖,抱著墨瀲的手臂又收緊,他的下巴抵在墨瀲的頸窩,良久,歎氣道:“你這樣,我便更覺得不值如何是好,我,給你的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