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裏是靖遠寺的閻羅關,裏麵機關重重,還請王爺三思!”清釋大師徑直走到溫穆颺跟前,一身金邊大紅色的袈裟剛好遮擋住了石門後頭的情景。
溫穆颺收回手,一抹冷寂閃過,轉而勾起唇角,眉眼之間帶出皇家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道:“誤闖禁地,還請清釋大師見諒。”
清釋大師麵上帶笑,伸手至胸口,做了一個佛禮,剛要開口,卻見一個小沙彌行色匆匆的跑了過來。
那小沙彌跑至跟前,神色稍稍一頓,眼底很快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轉過身在清釋大師耳邊嘟噥了幾句什麼。
墨瀲看著那小沙彌,神色稍稍冷了幾分,這小沙彌,是之前以添水為借口,給鬱韶傳話的那個小沙彌!
雖然之前在涼亭的時候,那小沙彌穿的是土黃色的僧袍,麵上應該是簡單的修改了容貌,可是血煞向來易容術了得,這簡單的動作,墨瀲自是很輕易便能識破!
看著那小沙彌遠去的身影,墨瀲收回目光,在清釋大師身上稍稍流連,突然想起什麼,心裏的那點別扭之處,有了源頭。
清釋大師伸手至胸口,對著溫穆颺做了一個佛禮,道:“阿彌陀佛,王爺請!”
墨瀲看著清釋大師,透過他左臂的縫隙,仿佛看到了石門後麵的一張八卦圖,她眯起眼睛,還來不及細看,卻被清釋大師急忙轉身關上了石門。
隨著清釋大師的領引,溫穆颺和墨瀲出了練武堂,墨瀲跟在溫穆颺身後,回過頭看了剛才觸摸的機關處,卻發現那裏早已恢複了原樣,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別,若不是巧合,便再也找不到剛才觸動的機關。
在靖遠寺又停留了半天,看墨瀲身子已經恢複過來,二公主和溫穆颺這才想清遠大師辭別。
臨別前,清遠大師意義尤深地看了墨瀲一眼,將他手中的一串菩提果遞給墨瀲。
墨瀲一怔,看著清遠大師,卻看不出他的表情,轉過臉看向二公主和溫穆颺,卻見溫穆颺和二公主麵上先是一怔,隨即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激動,墨瀲伸手接了過來。
“多謝清遠大師!”墨瀲施以佛禮,轉而隨著溫穆颺踏上了王府的馬車。
“沁兒看出了什麼?”馬車裏,溫穆颺一手攬著墨瀲,一手在她的小腹上輕柔撫摸。
墨瀲看著溫穆颺,又往他懷裏蹭了蹭,道:“爺是說的誰?”
溫穆颺一怔,看著墨瀲,眼底神色一閃而過,又伸手摟緊了墨瀲,道:“沁兒覺得哪裏不對?”
墨瀲如波的水眸溢出瀲灩的光華,一張傾城的麵容之上,不施粉黛,卻更透著一股子清麗的靈動感,溫穆颺看著她,早已忘記了剛才問的話。
“清釋大師是長公主的人!”墨瀲輕啟櫻唇,溫軟細語的吐出這幾個字,卻讓溫穆颺一頓。
溫穆颺眼底的慵懶之色褪去,雙臂緊摟了墨瀲,低頭在她發間輕輕一吻,道:“清釋大師倒是不足為患,就怕……”
“王爺,沁側妃,到了!”車夫的粗狂聲音打斷了溫穆颺的話,隨著他一聲喊,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