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腦子裏浮現著錦默默之前教訓他的話,還是忍了滿心的好奇,沒有多嘴問。
馬車順著原來的路往回走,夕陽的餘暉照在馬車上,仿若鍍上了一層熒光的紅色。
過了官道便是一片小樹林,土路有些不平,車夫將車速降得有些慢,才不顯得那麼顛簸。
天色有些晚了,車內顯得有些昏暗,墨瀲將藥典放在身側,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
鈴鐺見墨瀲睡著了,伸手拿出準備的薄被子,給她改在了身上。
剛剛將被子搭在墨瀲身上,卻沒想到她突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鈴鐺猛地被她嚇了一跳,差一點叫出聲,隻是看到墨瀲臉上的冷意,剛要出聲的一聲驚呼硬生生堵在了喉嚨。
來不及理會鈴鐺的驚訝,隻見墨瀲素白的長袖揚起,瞬間,半邊馬車便塌了,隨即,墨瀲身子一晃,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厲雨早已在外麵護著,見墨瀲從馬車飛出,一個閃身便到了墨瀲跟前。
樹林中並不是很高大茂盛的樹木,月色朦朧帶著如薄紗的清霧,月光灑下來,還是能將人分辨的清楚。
墨瀲一襲白衣在月光下尤為明顯,自她從馬車中飛出的一瞬間,白紗飄渺,恍如九天仙女飛舞一般,隻讓人心中猛地一動。
“不愧是將溫穆颺收了心的女人,果然是個驚天絕俗的美人兒!”
說話之間,一個身著大紅長袍的男子自一顆較粗壯的楊樹後現身,月光灑在他的紅色長袍上,平添了幾分妖冶。
月光下,紅袍男子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美雖美,卻無形之中增添了一種死寂的冷意。
“墨瀲有幸能勞鼎泛太子親自來見,還真是折煞了。”墨瀲一雙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如櫻的薄唇不點而赤,月色撲在她的身上,更添了一種神聖的味道。
來著正是鼎泛的三皇子,也是如今鼎泛皇後所出的第一個兒子,宏承允,如今宏承允已經被封了太子,一時間地位便越於眾兄弟之上。
宏承允見墨瀲已經認出了他,麵上的詫異一閃而過,轉而唇角微微勾起,妖冶的紅唇帶著嗜血的冷寂。
隻見他腳尖輕點,拖地的紅袍隨風揚起,飄渺之間隻讓覺得眼前一晃,便到了墨瀲跟前。
“本宮派了那麼多人來請你都請不動,這次隻有親自來了,不過,看到你的樣子,本宮便知道,這次來得並不冤枉。”宏承允的磁性聲音中自帶幾分媚,與女人的媚不同,他的媚無形之中透著一股沁入骨髓的冷寒。
說話間,宏承允伸出手,他的手很白,細長的手指上肌膚細滑如凝脂,就算是女人,也不及他的分毫,如今這雙妖媚的手正伸向墨瀲的臉。
感覺到宏承允的手伸過來,墨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光潔的額頭微微皺起,看著宏承允妖冶的身形,不由得寒意四起。
看著墨瀲的防範,宏承允停了一下,妖冶的眸子似乎要溢出水來,隨著墨瀲的遠去,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道:“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