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勝下去將百草堂老板手裏的紙拿了過來,紙上寫著落雁冰的數量,一旁還畫著一個簡易的玉牌,其中用黑色勾出了一塊區域,想是要將切好的落雁冰嵌在裏麵。
溫穆凨聽著百草堂老板的話,心裏早已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隻是看向墨瀲,卻見墨瀲和溫穆颺低著頭說著什麼,完全沒有理會這邊,不由得心裏動了動,道:“將元樂郡主帶到偏院搜身!”
元樂郡主依舊是跪在地上,聽到溫穆凨這句話,反而心裏的慌張沒了蹤影,那玉佩她早就藏了起來,更不可能帶在身上,如今趁著溫穆凨搜身,剛好可以借機翻了身!
隨身而來的宮女隨即攙著元樂郡主往偏院走去,良王妃看了元樂郡主麵上帶著得意,不由得心裏一頓,往婉瑜郡主這邊看了一眼,卻見婉瑜郡主麵上除了分很惱怒並沒有其他,她下意識地往墨瀲那邊看了一眼。
墨瀲感覺到良王妃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麵上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平靜溫婉,一雙如波的水眸瀲灩著柔和的光澤。
長公主在主位上,一雙鳳眼死死地瞪著墨瀲,整件事情看起來跟她沒有絲毫關係,可是就像是之前鬱芷一般,事情的進展都是她在一手操控,可恨的是,她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綻!
鬱清江側目看著長公主如利刃一般的目光,心思沉了沉,卻依舊是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看向墨瀲,剛好墨瀲也正往他這邊掃過,他心裏一緊,隨即剛剛想要高興,卻看見墨瀲的目光中帶著不屑和嘲諷,當即他便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雪水,冷徹心骨。
片刻,前往偏院的眾人都回到了園子,之前還一副得意的元樂郡主如今卻是麵色蒼白,一雙眼睛帶著驚恐之色,剛走到園子裏,隨著攙扶著她的宮女向溫穆凨行禮,她便如沒了筋骨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啟稟皇上!”
宮女中一個年長身著青翠綠色錦緞夾衫的站在最前,看樣子應該是個主事的,她一張臉普普通通,卻是眉眼之中帶著幾分厲色,如今她往後看了元樂郡主一眼,眉頭皺了皺,將手裏的玉佩呈了上去。
醇王妃看元樂郡主這般,不由得身子猛地一震,眼中帶著慌亂,下意識地要開口,卻被元景緊緊地拉住,她轉過身看著元景衝她搖搖頭,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溫穆凨捏著那玉佩,放在剛才百草堂老板拿出來的紙上,最然是簡筆畫出來的,卻是和他手裏的玉佩十分的吻合。
“如今,你可還有話要說!”溫穆凨揚手,將玉佩裹在那張紙裏,朝著元樂郡主的臉就擲了過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臣女一時迷了心竅,求皇上饒命啊!”元樂郡主早就知道那紙上是什麼東西,如今也不敢伸手拿,人證物證均在,她再也沒有什麼話給自己狡辯,隻能如搗蒜一般的磕頭求饒。
眾人到現在才真正的相信了婉瑜郡主的話,如今在看著元樂郡主,眼中不由得帶著厭惡和驚恐,原本認為她是一個溫婉親柔的女子,如今再看她,竟然有著這樣的衣服蛇蠍心腸,有了這樣的女兒,教她的娘能好到哪裏?如此想來,眾人對醇王妃的目光中不由得也多了幾分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