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瀲瞧著鬱清江的緊張,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姐姐?這世間,除了我娘,我還有親人嗎?你覺得我會當她是我的親人?如果沒有猜錯,當年你也是這樣的一副姿態去跟長公主說讓她放過我們母女的吧,如今結果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能放手嗎?”
鬱清江一顫,看著墨瀲麵上的冷寂,心裏不由得猛然顫抖,她說得沒錯,雖然當年長公主還有所忌諱,對於他說得仁至義盡,但是他清楚,長公主根本不會放過洛雅母女,所以他才暗中怕人跟著,隻是,卻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如今再看墨瀲,他心裏不由的顫抖,兩麵都是他的骨肉,如今卻要互相殘殺,如今有什麼比這樣更讓人痛心疾首的呢?
墨瀲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絲笑,看著鬱清江麵上隻有無邊的冷意,她冷冷一笑,不管僵在一邊的鬱清江,墨瀲轉身順著池邊離開。
錦嬤嬤和鈴鐺見墨瀲離開,也緊忙幾步跟了過去,兩人路過鬱清江跟前,素兒撿起墨瀲滑落的夾襖,抬眼看了鬱清江一眼,見他眉頭緊皺,麵上痛苦不堪,不由得心裏動了動,緊走了幾步跟上了錦嬤嬤和墨瀲。
回到王府,已經是傍晚時分,剛回到王府喬吉便來傳話,是說醇王府的元樂得了暴病沒了,眾人均是一愣,隻有墨瀲麵色平靜,似乎並不是什麼詫異的事。
月靈看著墨瀲,心裏不由得一顫,見她麵色平靜,心裏卻是忍不住抖了抖,原本隻以為她是因為長相迷惑了溫穆颺,如今看來,她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的可怕,並不是因為她的陰毒,而是……墨瀲對付人,從來都是有著後招,而且,總是在出其不意的時候被她狠狠地陰了一把!
想到之前她還陷害她,心裏不由得一顫,墨瀲的虧,月靈已經吃過了,如今,看著元樂的慘狀,她不由得心虛起來,難怪月冥會早就說她並非池中之物!
鬱凝心中一震之餘,眼睛同時看向墨瀲,不由得眼中暗了暗,一雙手瞬間變得冰涼。
溫穆颺頓了頓,麵上並沒有什麼波動,隻是簡單交代了喬吉,便徑自護著墨瀲回到了清越小築。
“你做了什麼手腳?”剛進臥房,溫穆颺便一把把墨瀲拉進了懷裏,口中問出一句,還沒等到墨瀲的回答,便吻上了她的唇。
墨瀲被溫穆颺堵著嘴,一時間便頭腦一片空白,哪裏有心思去回答?隻是感覺身子一軟,整個人便貼緊了他的懷抱。
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在墨瀲快要窒息的時候,溫穆颺才放開她,隻是雙手依舊禁錮在她的腰間,唇在她的麵上輕輕地吻著。
“小妖精,你又動了什麼手腳?”溫穆颺雙手緊緊地抱著墨瀲,溫熱的氣息撲進耳中,帶著蘇蘇麻麻的癢。
墨瀲反手摟在了溫穆颺的脖子上,尖尖的下巴抵在他寬大的肩膀上,悠然道:“隻不過是將蜜桂塗在了行刑的板子上。”
溫穆颺一怔,隨即麵上帶出一抹笑,手間的力道更緊了幾分,蜜桂是一種並不常見的蜜,通常是在密封的罐子裏保存,這種蜜見光很容易揮發,如今墨瀲將閨蜜塗在行刑的板子上,當即蜜汁粘在元樂的衣服上之後便隨著打出的血粘在了皮膚上,而板子上便隨著揮發了,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