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不是銀龍,你就沒命了,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他的師姐!”墨瀲眼睛看向千葉,她離著千葉並不是十分的近,若是剛才差了一步,千葉肯定就要受傷了……
千葉看著墨瀲麵色有些陰沉,不由得心虛一般的咽了咽口水,麵上也稍稍帶出了一些紅潤。
墨瀲看著千葉這般局促,不由得心裏動了動,隨即眼中帶著幾分驚詫道:“你該不是不會武功吧!”
千葉一頓,隨即麵上僵了僵,看著墨瀲帶著審視的目光,梗了梗脖子,道:“誰說我非得會武功了,不會武功也照樣是個傳奇!”
墨瀲輕笑出聲,看著千葉嘴硬的樣子,心裏更是強忍著笑。
千葉見墨瀲這般,不由得臉紅了紅,為了掩飾尷尬,將臉別了過去,不再看她。
“這是風麟的腰牌!”千葉見剛才那黑衣人腰間的銀色,伸手扯了出來,隻看了一眼,她便認了出來。
墨瀲頓了頓,之前她就已經從領頭人那裏奪了一塊腰牌,甚至她也以為是長公主的人,隻是,後來花非樓出現,隻憑花非樓的幾句話,縱然不知道淩非到底是什麼人,墨瀲也猜出了導演這場刺殺,又找好了替罪羊的,正是斬月皇後!
低頭瞥了一眼千葉拿在手上的腰牌,墨瀲勾了勾唇角,道:“不過是找替罪羊的噱頭罷了!”
墨瀲說得聲音並不大,卻是讓正在一邊一步一步逼迫淩非的溫穆颺聽了個清楚,原本就感覺淩非十分熟悉,如今聽得墨瀲的話,他一雙深邃的冷眸直直地盯在淩非的臉上,忽然,他勾起唇角,看著淩非的冷眸,終於想了起來。
“你竟然還活著,南木!”溫穆颺將另一隻手也握在了劍柄之上,他一邊說著,劍刃又靠近了淩非一分。
淩非一怔,看著溫穆颺,不由得心裏一抖,腦中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戰爭,原本他是大將軍手下的一名副將,在與崇天北關大戰的時候,曾經獻計將崇天軍隊誘入,然後利用當時的險峻地勢攻其不備。
當時的大將軍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便采納了當時還是南木的淩非,卻不知,當時領兵的是溫穆颺,他們的伎倆早就已經被溫穆颺識破,加之有了充足準備,當時一戰非但沒能將溫穆颺一舉挫敗,反而被溫穆颺搶險奪了兩座城池!
大將軍在大戰之中險些喪命,隨即回朝之後,便一口咬定是南木通敵叛國,甚至還證據確鑿,斬月皇帝盛怒之下,便將南木誅九族,如今,再看到南木,不,現在已經是淩非,溫穆颺唇角反而勾了起來。
“沒想到,忠心耿耿的南木副將,如今卻淪為了斬月皇後的走狗,所謂忠肝義膽,原來就是這般!”溫穆颺看著淩非眼中的驚詫,唇角揚起,眼中帶著笑,卻是滲透出無比的陰寒。
淩非一雙眸子瞬間漲滿了血絲,似乎妻兒父母慘死的情景再一次上演,他握著劍的雙手猛然顫抖著,隨即往上用力揚起,擺脫了溫穆颺的鉗製。
墨瀲在一邊看著,眼睛在淩非身上來來回回,隨之,唇角微微勾起,看著溫穆颺劍劍淩厲,縱然淩非的憤怒被激發,如今也是被溫穆颺打得連連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