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溫穆颺這般,太後的麵上沉了沉,鬆開丫鬟和溫穆凨的攙扶,走到床邊,道:“怎麼,你連母後也不放在眼裏了嗎?”
聽著太後這句帶著斥責的話,溫穆颺麵上動了動,轉過身像是例行公曆一般的對著溫穆凨和太後行了一禮。
“母後莫要動氣,如今沁側妃看起來情況不好,也難怪皇弟揪心。”溫穆凨看著太後麵色陰沉著,往前走了兩步看到墨瀲蒼白如紙的臉色,他的眉頭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太後看著溫穆凨這樣的表情,心裏沉了沉,冷哼一聲,道:“就算是長公主失手,總歸是皇家的人,孩子沒了哀家難道就輕鬆嗎?你們一個個的擺著這樣的臭臉是給誰看?”
溫穆颺身子一頓,似乎第一次認識到母親一般,原本深邃陰冷的雙眸帶著幾分詫異,他緊緊地盯著太後的臉,片刻,他麵色黑沉,扭過頭看著墨瀲的蒼白臉色,道:“你們夠了!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還要怎麼樣!”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太後聽著溫穆颺這話,心裏頓時被激怒了,她一雙眼中帶著冷厲,指著溫穆颺道:“你要名分,哀家給了她,你要地位,哀家也同意,如今出了事你這是在怪哀家?”
聽著太後的厲聲責問,溫穆颺深邃眸子之間稍稍動了動,片刻,他劍眉擰起,雙手攥著床上的被子,道:“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不管是誰!”
太後麵上一頓,看著溫穆颺紅了的眼眶,她沒有來的心裏一陣空虛,對於這個兒子,太後還是了解的,這一次是真的觸了他的逆鱗。
“如今沁側妃需要靜養,不管如何,一切等沁側妃醒過來再說,母後帶來了一支深山野參,沁側妃身子虛,多補補。”
整個屋子彌漫著緊張地氣息,溫穆凨在伸手拉了太後一把,伸手搭在溫穆颺的肩膀上,似是安慰的拍了拍。
溫穆颺扭過頭看著溫穆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麵上的神色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放心,朕一定會給沁側妃一個公道!”溫穆凨看著溫穆颺麵上的神色,他眼底閃過的不快迅速地閃過,轉身便攜太後除了內室。
眾人恭送,溫穆颺看著太後親自帶來的野參,麵上驟冷,在丫鬟端過來的一瞬間,他紫袖一揚,將整盤的野參掀了出去。
丫鬟心裏猛地一顫,隨著溫穆颺強大的力氣也摔在了地上,盤子落地響起清脆的聲音,聽得溫穆颺一聲:“滾”,那丫鬟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哪裏還管什麼野參?
整個晚上,溫穆颺都是和衣守在床前,因為劉太醫交代不能挪動她,溫穆颺除了握著她的手,什麼都不敢動,天知道他是多麼想將她摟緊懷裏!
夜色朦朧,照在溫穆颺一襲幻紫的衣服上,有種深沉的美。
對麵閣樓的樓頂上,一襲黑衣的楚晗迎月而站,他的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和這有些寒涼的夜融合在了一起。
樓頂一側,依舊是一襲桃粉色衣衫的女子趴在梯子上努力地往上爬,好不容易,她終於爬到了樓頂,看著楚晗有些陰寒的臉色,婉瑜郡主剛想喊出的聲音便被夜風吹過來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