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樓原本眯著的桃花眼突然瞪大,看著溫穆颺良久,似乎難以相信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雖然明知道他心裏沒有鬱凝,可是畢竟是從他的地盤偷了他的女人,從麵子上,應該不會有男人會忍得了。
似乎是看透了花非樓的想法,溫穆颺麵上勾起一抹笑,隻是這笑粘了夜的寒涼,帶了幾分生硬,他轉過頭看著花非樓,道:“這麼多年,她的付出我應該感謝她,同樣,也對不起她,與其在我這裏做一隻囚禁在籠中的鳥,倒不如將她送到能疼惜她的人身邊,你,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花非樓一怔,看著溫穆颺麵上平靜的表情,他心裏動了動,轉而麵上帶起一抹笑,看著溫穆颺,片刻,他輕哧一聲,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能在一起了,果然兩個人都這麼怪!”
溫穆颺看了花非樓一眼,並沒有理會他的輕佻,翻身一個爽利的飛跳上了馬,隨著一聲馬嘶,那一抹幻紫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王府,墨瀲已經睡下了,溫穆颺悄悄地走到床前,看著墨瀲卷長濃密的睫毛撲在眼瞼上,他心裏一動,原本還脫衣服的手便停了下來。
墨瀲呼吸平穩,如櫻的唇上帶著淡淡的月色,她似乎睡得不是很踏實,眉頭微微的皺起,隔著眼皮,眼睛時不時的動一下。
溫穆颺伸出手,將指腹輕輕地貼在墨瀲皺起的眉間,輕緩地幫她舒平,她的麵色依舊是那般精致,這是老天的一件藝術品,讓他忍不住想要觸碰,卻又怕碰壞。
月光相應之下,墨瀲的臉色依舊是透著幾分蒼白,溫穆颺看著,眼睛漸漸地感覺有些幹澀,勉強的抑製著,眼眶還是紅了。
“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是墨瀲感覺到了溫穆颺的觸碰,也或許是她睡得原本就不踏實,濃密長卷的睫毛如同翩飛的蝶一般掀開,墨瀲先是一驚,隨即麵上神色平複下來。
溫穆颺一怔,迅速地別過頭不讓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神情,他繼續將沒有脫完的衣服換下來,走到床邊,這才說道:“剛回來,你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墨瀲被溫穆颺樓進懷裏,輕輕地點了點頭,故作輕鬆道:“已經好多了,這一日吃了三位補藥,明日估計就能下床了。”
聽著墨瀲的聲音似乎還有一絲遊離,溫穆颺的長臂將墨瀲摟得更緊,他的氣息顯得更濃,下巴磕在墨瀲的脖頸上,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你……”就感覺到脖頸之間噴出的熱氣,墨瀲心裏一顫,也感覺到了溫穆颺的不對,她想要回頭,卻無奈他抱得太緊,根本挪動不得。
“對不起,對不起沁兒……”溫穆颺的聲音帶著一種極力的壓抑,從墨瀲的而後穿過來。
墨瀲身子一抖,她能聽出來溫穆颺聲音裏的顫抖,但是卻看不到他麵上的表情,片刻,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攬上他的腰,輕輕地拍了幾下。
“這不是你的錯!”
墨瀲輕輕歎了一口氣,響起之前的一幕,她似乎也有些後怕,如果沒有提前的準備,如果真的是摔掉了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