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骨麵上瞬間陰冷,伸手指著墨瀲,虛晃半天,似乎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最後不由得暗自歎一口氣,緊忙安排人將太子接過來!
看著白骨憤然離去,墨瀲麵上帶出一抹冷笑,他倒是打得好算盤,去了軍營,就不一定出的來了!
“你將它們帶來這裏,血煞的據點便曝光了,如今這裏也不是個安全之地。”楚晗早就依在門口,看著白骨離開,他便走了進來。
墨瀲抬頭,看著楚晗緊緊擰起來的眉頭,她唇角微微一挑,道:“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
“為你做任何事,我何曾後悔過!”
似乎是被墨瀲的一句話激怒,楚晗的沒麵上瞬間冷了下來,他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墨瀲,整張臉鐵青著,還稍稍帶著一絲顫抖。
墨瀲一頓,看著楚晗是真的生氣了,她麵上緩了緩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感覺對你虧欠太多,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還將你的血煞送了出去!”
聽到墨瀲這話,楚晗麵上的怒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墨瀲的生生離已經開始越來越頻繁的發作了,可是除了花非樓越來越無力地抑製,似乎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
看出楚晗麵上的擔憂,墨瀲輕輕一笑,語調調的有些高,道:“生死由命,這麼多年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一直在身邊,似乎人生也是很值得的,隻盼望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才好。”
楚晗看著墨瀲麵上的輕柔,他感覺心裏被真身的刺痛了,可是如今,他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那個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擔憂!
正在兩人相對無言時,厲雨端著一壺沏好的茶進了花園的涼亭。
“這是主人平常喝的茶,平日都是素兒做這些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入得了主人的口。”厲雨將一壺茶放在石凳上,眼睛的餘光瞟了楚晗一眼,便伸手給墨瀲倒了一杯。
墨瀲接過茶,湊近鼻尖輕輕的聞了聞,低頭抿了一口,麵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跟我來吧!”
墨瀲喝完茶,將杯盞放在石凳上,看著厲雨麵上一頓,她轉過身對著楚晗使了一個眼色。
楚晗立刻明白,轉身走在前麵,片刻,穿過花園,三人便來到一間獨立的院子前。
走至門口,墨瀲停下了腳步,看著楚晗伸手推開院的門,她頓了頓,還是走了進去。
“門主!”在院子裏忙碌的門徒見墨瀲和楚晗進來,朝著他們行禮,瞧著楚晗擺了擺手,幾個便收拾著東西退了出去。
看著院子裏簡單的擺設,還有在院子裏一棵大榕樹下的躺椅,厲雨心裏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吱呀”的一聲門被推開,屋外的強光投進了屋內,厲雨隨著墨瀲往裏走,到了裏屋,她猛地一頓,隨即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瞪大,眼淚便流了下來。
“天一!”厲雨喊了一聲,緊走幾步到前麵,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屋內陸天一坐在椅子上,這椅子專門是帶著裝置,能夠移動自如,他麵上有些呆滯,在聽到厲雨一聲呼喊的時候,麵上動了動,很快又不見了。